山莊”未來當家人教成一個惡霸啊。
她最近很用功,不僅教吉星,自己也在練跆拳道。最初,這身體僵硬無比,腿抬一下都疼,漸漸地,才有了感覺。出腿時,力道帶起一陣風,一次比一次勁大。
但將跆拳道與輕功揉和,還確實沒有這個想象力。
小吉星的領悟力是驚人的,除了在現代語的運用上得到華麗麗的體現,在功夫上,也突破得很驚豔。
此時,小吉星便將兩者結合得像模像樣,身體輕如落葉縱上竄下,行雲流水,出拳踢腿的力道虎虎生風。
姿勢說不出的瀟灑好看。
陸漫漫上前抱著滿頭是汗的吉星就親了一口:“帥死了!比我以前那些學生聰明多了。”
百里吉星很是自豪,眼睛亮晶晶的,又是一陣花式表演,極有顯擺的成份。
陸漫漫說幹就幹,真的跟百里吉星學起了輕功配跆拳道,古今結合。但說起來,輕功哪裡是那麼容易學的,以為背幾句口訣,就能高來高去?
她練了一會兒,就發現太難了。只是練了比沒練要好得多,最起碼,身體的柔軟度和靈敏度提高了不少。
練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這誰都知道。陸漫漫練了一會兒,就沐浴更衣,弄得香噴噴的,躺在床上想那賞詩會到底要如何搞才算有趣。
想著想著,便沉沉進入夢鄉。
夢境好奇怪,一個穿著華服衣冠的女子站在空曠碧綠的草地上,頭頂蘋果,顫慄著。
一個男人蒙著眼睛,搭著弓箭,瞄準,久久,都不敢開弓。
終究,箭還是射了出去。
“嗖”地一下,直直穿透蘋果。那女子驟然倒地,嚇暈了。
一陣狂放的笑聲傳出,無比刺耳:“百里護衛,好箭法!重賞!”
陸漫漫嚇得從夢中驚醒過來,這個夢,和白天在牡丹花下的夢,都那麼清晰深刻,仿如親見。
她的手微微顫抖,剛才夢裡那種窒息的氣氛,仍舊緊緊壓抑著她。
夢裡的女孩,是梨花皇后,也是她身體的前主。她看得很清楚,甚至有時不止是看,還感受到某種顫慄的心悸。
梨花皇后很害怕,害怕得窒息。
那甚至不像是夢,而是一段記憶。
陸漫漫忽然也害怕起來,瞄了一眼窗外,黑黑的。百里千尋又不在家,她能找誰去?
她不知道這兩個夢,算是什麼預兆?
是前主要將她擠出身體了嗎?還是曾經經歷過的記憶殘留在腦海裡?就像僵硬的身體,漸漸變得柔軟,跆拳道也能運用自如。
夢裡蒙著眼的男子,是百里千尋。另一個笑得狂放的男人,一定是玄夜。
她不是推測,而是認定。彷彿曾經經歷過某種遭遇,她確信,這就是記憶。
只是,她就像一個失憶的人,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可是,如果恢復過來,她會不會變成人格分裂的人?
一個是連曼曼,一個是陸漫漫。誰佔黑夜,誰佔白天?
陸漫漫抱著雙臂,越想越害怕。
她閉著眼睛,不用再做夢,似乎已能慢慢回想一些事,比如站在兩個男女的旁邊掌燈,比如冬天整夜站在床下發抖,那賤男人玄夜卻在床上呼呼大睡……很多都是片段,一晃而過……
陸漫漫口中唸唸有詞:“連曼曼啊連曼曼,害死你的可不是我。我是等你走了,才來住一陣子,唉,你以為我貪圖你的美貌?其實我苦惱得想撞豆腐去死……”
就在她想撞豆腐去死時,她想到了賞詩會,不如先來一場浩浩蕩蕩的海選。
入選的人,方有資格參加這御風庭的第一屆賞詩會。只是,誰當得起這裁判?誰真正有資格去評定人家詩文的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