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Way同時飛跳到走廊上。
兩人沒有注意到內山,直接朝原嶋的房間跑去。內山輕輕地咋了咋舌,悄悄地走下安全梯。
「裕貴!」
城崎跑進房裡,看到倒在地上的原嶋。那間,城崎停下了腳步。立刻追上來的Way看到裡面的景象也皺起了眉頭。
城崎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他的心很想跑向原嶋,可是身體卻又想逃出去。
「阿哲。」
「沒關係。」
城崎屏住氣息,跑到原嶋身旁。原嶋鐵青著臉,緊緊地閉著眼睛。看起來像在睡覺,可是旁邊卻滾著注射器和安瓶。桌上有白色的信封。
城崎強忍住湧上來的噁心感,確認原嶋的脈搏和呼吸。心跳聲細得幾乎隨時要消失了一樣,越來越弱。呼吸也變得斷斷續續。
「阿哲,你看這個!」
Way撿起安瓶遞給城崎。城崎瞄了印在安瓶上面的藥品名稱,憤怒地罵道:「是因休林……。大量施打會造成心跳停止,而且在分解之後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竟然用這麼髒的手段。」
「送他到醫院去吧!得趕快處理。」
「嗯……」
城崎抱起原嶋,將他抱往停在外面的車子。Way坐上駕駛座,城崎則抱著原嶋坐在後座。車子發出嘎的聲音,急速往前衝。
「可惡……內山那傢伙,我一定要宰了他!」
城崎懷中的原嶋臉色越來越蒼白,摸起來是冰冷的。
「裕貴,喂,你可不能死啊!」
城崎一邊拍著原嶋的臉一邊在他耳邊呼喚著。原嶋沒有任何反應。
「裕貴,我一定會救你的,你可不能說死就死哦!」
原嶋躺在醫院裡那沒有任何裝飾的房間的病床上。
因為發現、處理得早,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可是過了一天一夜,他仍然沒有醒過來。
他的手上打著點滴,嘴上罩著的氧氣罩,只有供給氧氣噗噗噗的聲音在房裡回饗著。城崎靠在床上,一直握著原嶋的手。
他像失了魂一樣,眼睛定定地看著原嶋的睡臉,一面沒有移開。彷佛害怕他一移開視線,原嶋的生命之火就會熄掉一樣。
「阿哲……」
Way帶著沉重的表情站在門口呼喚城崎,可是城崎沒有任何反應。
「探病的時間已經過了。」
「你先回去。我還要在這裡待一會兒。」
「你在這裡也於事無補啊!這不像你的作風。」
「……我想留在這裡。」
Way嘆了一口氣,終於死了心,獨自離開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只剩他們兩人的室內成了與外界隔絕的寂寥世界。
城崎撫摸著原嶋的臉頰。先前在公寓裡像沒有血色的死人一般的臉現在已好看多了。摸起來還有一點點溫熱感。
這是原嶋正慢慢恢復的證據。
「你不趕快醒過來,俱樂部的工作……會被解僱的。」
城崎對原嶋說道,他希望能引起原嶋某些響應。
「真是無妄之災啊!差一點被殺算是很稀奇的經驗啊,是不是該寫一本手記呢?」
城崎撩撥著原嶋的頭髮。
「你真是個正經八百的傢伙,根本就不適合當公關,偏偏浮起那套制服又那麼正點,所以才會顯得格格不入,讓人家想調侃你。其實我好喜歡你的。」
城崎接著又把手摸向原嶋緊閉著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緊閉著的嘴唇。要是原嶋有意識的話,一定早就氣得跳起來打人了;可是,現在他只是無力地沉睡著。
「趕快醒過來。」
城崎把身體往前探,將罩在原嶋嘴巴上的氧氣罩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