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的聯絡上戴允修博士的好友了嘛。“現在咱們就談任務!”
黃娟一臉無奈的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說吧!”
她一坐下來,裴宇風才發覺黃娟剛盥洗好,她連身上的睡衣都還沒換掉哩!呃……這是他第一次看黃娟穿裙子,雖然只是睡衣,心中卻十分感動。
“喂,瞧什麼?不是要談正經事?”黃娟一臉潑辣相。
唉,牛牽到北京還是牛!黃娟難得給人嫻雅的感覺。好不容易一身裙裝的淑女像,這麼一開口又打回了原狀——悍婦相。
“我聯絡上了戴允修博士的好友了。他和咱們約明天下午在他的研究室見面。”
“你手腳倒是挺快的。”說實在的,有裴宇風這種人當搭檔真的挺輕鬆的。有很多事前的作業,他都會先張羅好。“閒了一些時候,是該找事情做了。”
“希望明天那位老教授真能提供我們找到戴博士的線索。要不然……大陸那麼大,光是找人就比登天難了。”
“且別抱那麼大的希望。期望越高、失望越大。”黃娟又潑了他冷水。
“反正我說什麼,你都想唱反調就是。”實在很氣人,這個女人渾身上下沒一點女人味,既不溫柔,更別提上體貼,對他說的話更是句句傷人,就算不是傷人,就是給他“吐槽”,更令他生氣的是,他竟然喜歡她!實在是“目瞅呼牛屎糊到”。
“咱們是搭檔,兩個人中總要有一個是‘理智’一些的。當另一個給‘浪漫’的想法衝昏頭時,另一個就負責澆他冷水。”
“為什麼每一次被潑冷水的都是我?”裴宇風相當不服氣。
“誰教你命中缺水?”
“我還命中缺金呢!”裴宇風似笑非笑,“打從咱們被組織湊在一塊兒之後,你別的沒長進,胡說八道的功夫倒進步了不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哈!你倒是承認和我‘物以類聚’啦。”
“誰跟你‘物以類聚’啦!”這個男人,動不動就想把她和他歸在“同一國”,她才不要哩!“喂,你要和我談的‘公事’說完了吧?答案是肯定的話,你可以走人了。”
“辯不過人家就下逐客令,太沒品了吧!”
“我才不是辯不過你。”她瞪視著他。“我要換衣服了,你不出去難道要我當著你的面換?”
裴宇風嘻皮笑臉道:“那也可以啊,如果你願意的話!”他一面說一面以極快的速度往外衝,然後將門帶上。果然,在門闔上的同時,黃娟扔向他的抱枕也正好打在門板上。
“我當然不願意!”她手叉著腰。“念你初犯,這次投的是抱枕,下一次就沒那麼便宜你了!”如果有下一次,她准將床頭那尊石膏裸女像擲過去。
正當黃娟在裡頭“碎碎念”的同時,裴宇風倚靠在門板上輕笑著。
他,真的是愛慘了這個女人!
夏天的夜晚一直都是特別的有味道。什麼味道?是白天炙熱後冷卻下的一劑涼吧!起碼這種感覺是很吸引裴宇風的。在等別有感覺的時候,他會來首曲子,抒發心中的感受。
“仲夏之夢”似乎是詮釋這夏夜最好的曲子。坐在鋼琴前面,裴宇風熟練的演奏這首曾經學過的曲子。
李香君剛剛從外頭進來,聽到這首節奏輕快的曲子時,便悄然走到鋼琴側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安靜的欣賞著這曲屬於夏天的旋律。
從這個角度,李香君可以欣賞到演奏者的側面,及在黑白鍵上移動的修長手指。
他真的長得很好看!尤其在他專注於某件事物上時,他那認真的模樣更是教人移不開眼睛。
此時的李香君就是無法抗拒那張俊雅不群的臉的魅力,她痴痴的凝視著裴宇風,心中的戀慕豈是言語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