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一天兩壇酒,十八桌就是三十六壇。
每壇酒是三兩銀子,一天下來光是酒錢就要花費一百零八兩。
再加上飯菜錢,隨從們每天最少要花一百二十兩。
這是隨從的,常謙自己也要吃飯喝酒。
閒著無事情來做,常謙便派幾個手下打問,這裡都有什麼好喝好吃的。
然後買來食材讓大廚去做。
街上賣的吃食,他輕易是不會去吃的。
一來嫌棄不乾淨,二來怕有人在暗中下毒暗害他。
即便是這些隨從護衛,他對於一些也是不會全信的。
因為常家內部也有勾心鬥角。
常青對他的極度寵愛,讓許多常家子弟嫉恨,尤其是嫡系的大哥,生怕將來常青會不顧傳統,讓庶出的常謙來繼任家主之位,早就有心除掉常謙了。
常謙小時候,就被暗害過幾次。
如果不是運氣好,每每都能適兇化吉,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
為此常青在他小時候,就鍛鍊著,不讓他隨意吃別人給的吃食。
方法很簡單。
在桌面上擺放著他最喜歡吃的糕點,讓他看著,卻不讓吃。
如果哭鬧,常青會板下臉來訓斥。
但如果敢伸手去拿,少不了要被常青用竹板抽打手背。
這也是從小到大,常青唯一對他嚴厲,並且打他。
所以常謙用飯,一般都是買來食材,然後讓信的過的大廚做來吃。
而且送飯的丫環,也得是他身邊最親近的。
如果中途被別人過了手,常謙便不會再享用。
直接扔掉,讓大廚重新做。
常謙每天的花銷,在二十兩銀子上下。
這樣算起來,整支隊伍每天就要花費一百四十兩銀子,這不算已經在把包客棧的銀子交了的情況下。
包客棧,是包下所有的房間。
吃喝自然另算。
常謙借了二千兩銀子,再加之前手頭上還剩一千兩左右。
三千兩銀子,也就能撐二十天左右。
但常謙要在此地待上兩三年時間。
幾天過去,常謙手頭上的銀子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起初常謙也有點擔心與心疼,不過隨即想到,爺爺一動手,將江龍從靈通縣給趕走,到時靈通縣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此時的靈通縣從表面來看,異常的繁華。
所以常謙認定縣衙內,肯定有不少的銀子。
到時掌控了靈通縣,他自然可以隨意的揮霍了。
這般思考下,寫信回府,問常青討要銀子的想法也熄了。
時間流逝,外圍主河道離峻工引水之期,越來越近。
江龍每天都要去看看,估摸著最多再有三天,就可以掘河岸引水了。
溫度已經是徹底降了下來,渾河因為夠寬,浪濤洶湧,才沒有冰封住。
一些小的溪流,表面早就結了冰。
北疆多風,如果再次降溫,那麼就得停工了。
所以江龍難得催促,讓百姓們趕工期。
負責監工的衙役們都是感覺到壓力頗大,這些日子怒吼連連,有的嗓子給喊啞了,有的嘴唇上火起了泡。
希望這三天,不要再降溫了!
江龍抬頭看著西邊的天際,藍天一望無際,沒有半片雲朵,沒有要下雪的跡象。
雖然晴天,但是幾乎每天都颳風。
中午還算好些,但是早晨與傍晚那風卻是像刀子一樣。
刮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小孩們這些天,早晨與傍晚已經是不準出門了。
不然那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