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軍士感受到江龍身上殺氣,顧不得手腕上的痛楚了,直驚的臉色一陣蒼白,身體打著哆嗦。
“大人,求,求您饒了他一次吧。”突然,被打的那個老漢這時跪倒在地嚅??地嚅嚅的開口求情。
江龍偏頭看了老漢一眼,又盯向了年輕軍士的雙眼,“我不殺你,不過你的好日子也已經是到頭了。
右手斷了四指,左手腕又被本官刺穿,你以後就是個殘廢!禁軍自然不會再要你,而沒有了禁軍的身份,你以為你還能像以前那般活的光鮮?以前有欺負過哪個人,人家自會找上門尋仇。
總之,做過什麼事,總有一天要還的!”
說完江龍伸手拔出長槍,就是和郭放一起離開。
牧軒居心叵測,江龍與郭放自然都是拿著兵器的。
槍尖離開的瞬間,年輕軍士發出一聲痛呼。
不過這點痛,遠不及江龍那些話帶給他的驚醒,以後他就是殘廢,不再是禁軍了。
想到日後的艱難生活,年輕軍士心若死灰。
旁邊都是傷員,之前只顧著傷痛,沒有多想,一個個此刻也都才是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當禁軍,他們以後能做什麼?
此役禁軍大敗,朝廷絕對不會給他們太多的撫卹銀子。
這幫自小生活優渥,一直心高氣傲的年輕人,首次發現生活的殘酷。
那個老漢這時輕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幫著去叫軍中大夫過來,給年輕軍士上藥。
他心中不忍,畢竟眼前的年輕軍士在他眼中,只是一個還沒有完全長大的娃娃。
郭放一邊走一邊重新打量江龍。
覺得越發看不透眼前這個少年了。
來到牧軒的大帳外邊,負責值守的軍士先進去通報,之後才讓二人進去。
進入大帳,江龍與郭放立即就看到牧軒那張臉這時陰沉如墨。
此役禁軍折損了太多人手,就是想要瞞報,也是不行的。
邊軍與之相比,就是好太多了。
“郭大人,本官與你商量一件事情。”牧軒先是掃了一眼江龍,這才是突然開口。
郭放抱拳道:“牧大人請說。”
“此役邊軍在郭大人的帶領下,砍了不少馬匪的人頭,本官想要借那些馬匪的人頭一用。”牧軒一臉傲慢道。
江龍聽罷,就是明白了,禁軍損失慘重,牧軒打算搶些功勞,說那些馬匪是被禁軍軍士斬殺,損失的多,殺的馬匪也很多,那就算是彌補過去了。
這種事情郭放見多了,眉頭一皺,“這樣不好吧?”
“嗯?”牧軒仗著有信王與程貴妃撐腰,根本不把郭放這樣的普通邊軍將領放在眼睛裡。
“末將說,這樣不好!”郭放本就脾性剛硬,緩緩挺直了腰桿。
牧軒便是臉色難看。
“如果牧大人願意用錢買下那些人頭,到也可以商量。”江龍這時突然開了口。
郭放有些意外,瞄了江龍一眼。
“那一顆人頭多少錢?”牧軒陰霾的目光瞪向了江龍。
居然敢問他要銀子!
“軍隊中自有人頭賞銀,價格明白,不過軍士每砍殺一個馬匪,還會記一次功,立功多了,就能得到升遷,所以牧大人自然要多給一些銀子來買那些馬匪的人頭了。”江龍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以為本官非買不可?”牧軒冷哼。
江龍犀利的目光,緊緊盯向了牧軒雙眼,堅定的說道:“如果牧大人不怕受責,可以不買。”
牧軒有種錯覺,似乎被江龍看透了心事。
就是下意識避開。
想了想,終於是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