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本是貧戶,有一人出外闖蕩,因為性情好,與一商人頗有投緣,結為朋友,之後賒來布匹開店。
此人頭腦精明,講誠信,生意紅紅火火,一發不可收拾。
但生意雖好,農田的價格卻是極高。
在沒有真正發達起來之前,如果先拿賺來的錢去購置田地,就會影響到正在經營的生意。
更別說剛開始時,他還是賒來的貨物,雖然生意好,但手頭仍然拮据。
商鋪收入甚高,此人當然不願意花錢買地。
買農田一年才能賺幾個銀子?
但是等許家聲名漸起,就是已經被打上了商人的標籤,這個時候再去買農田就是已經遲了。
許家的祖先事後也有後悔,但萬事哪裡能真的完美?
當時有當時的難處。
許家雖然有錢,但地位低賤,不得已,只能是與官員聯姻,不然哪天被某個貪官盯上家財,那就完了。
只是誰能想到,許家這十幾年來,居然一個女孩子都生不出來?
全是帶把的!
別人家生下男孩,全都是高高興興,不要女孩。
偏許家想要女孩而不得。
不能與官員聯姻,沒有靠山庇護,許家早就是在走下坡路了。
受到靠山強硬的商家排擠。
雖然仍不至於頹敗,但終是不再有人太過畏懼許家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彭喜才盯上了這間地段極佳,生意興盛的布莊。
有龐成安作為靠山,彭喜行事向來肆無忌憚。
欺負,霸佔普通百姓家產做什麼?
根本貪不到多少銀子。
彭喜一向是朝著那些有家財,但無靠山的大家族下手。
“那幾個衙役報上了功曹主事彭喜彭大人的名字。”
彭喜?
許懷才聞言就是緊緊皺起了眉頭。
許家祖宅與多數產業就在望沙城中,許懷才自然熟知彭喜,此間店鋪的掌櫃一直在周邊縣城做事,所以不認得彭喜與衛勇等一干衙役。
如果換作許家在望沙城打理生意的管事,一眼就能認出衛勇等人來。
“東家,我以前倒是從別人嘴裡聽說過彭喜的名頭,此人好像……”掌櫃一臉擔憂。
話沒說完,被許懷才揮手打斷,“先讓我靜一靜!”
掌櫃立即閉嘴。
不過好半晌之後,許懷才仍然是拿不出什麼好的應對辦法,掌櫃不得不再次開口,“他們只給了兩天時間,說兩天之後,前來接手店鋪,到時若是店鋪裡的貨沒有搬完,他們就當是東家贈送。”
“想的美!”許懷才大怒,狠狠的一甩衣袖!
許家好歹是望沙郡數的上的豪門之一,豈能任由別人拿捏?
而且若是此次認孬,那麼將來必然會有更多的貪官如餓狼一般撲上來想要撕塊肉。
雄厚的家底,龐大的家產,得有相匹配的實力來守護。
不然懷壁其罪,到時手中金銀只會成為惹禍的根源。
做為許家的子弟,許懷才一向眼高於頂,自成為家中主事人之一後,更是自恃甚高。
哪裡能甘願被人生生欺到門上?
只是如今許家沒有了硬些的靠山,認識的官員只是面子交情。
這些官員不可能站出來,替他出頭得罪彭喜。
當然,萬事無絕對。
不過真想要請人站出來,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銀子,與其那樣的話,還不如把店鋪送給彭喜好了。
“靈通縣這邊有差役跟過來麼?”許懷才想了良久,開口詢問。
掌櫃一愣,隨即搖頭,“沒有。”
許懷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