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出了一大片的水泡與血泡,而且先前一個小丫頭居然敢出聲,差點惹的自家少爺追查自己。
用冰冷的目光瞄了一眼楊菊花母女,胡管事的嘴角就是浮起一抹獰笑。
楊菊花不敢和胡管事對視,只是緊緊的抱著女兒,大滴的眼淚不停流淌。
先前一眾聽從胡管事的吩咐迎上前的十幾個人見自家小少爺果然沒有把胡管事怎麼樣,這時圍上來,對著胡管事一陣誇讚。
胡管事的妻子,也就是先前抓住了胖男孩的那個婦人這時上前摻扶,“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從府上一路走到這裡,累壞了。”
“啊?”
胡管事的妻子驚呼,連忙喊人過來把胡管事抬上了軟轎。
農莊裡兩個老實漢子被拉來抬轎。
江龍先前吩咐下來了差使,所以即便胡管事這時腳上生疼,但也仍然要親自安排。
不然萬一出個差錯,惹的江龍發火,那他的莊頭位置定然不保。
胡管事讓自己的妻子帶著留下來的車隊與婆子丫環去江龍的臨時住所。
自己則是帶著農莊上的佃農們來到村子中間一塊空曠的小廣場上。
這個小廣場的邊角處有兩臺石磨,也是秋收時晾曬新收上來的糧食和打場的地方。
“大家先前也聽到了,小少爺讓送一隻肥羊和幾隻雞過去。”
胡管事也不讓把他放下軟轎,仰著下巴,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一眾低著頭的佃農,說到最後,yīn狠的目光就是盯向了楊菊花,寒聲道:“那幾只雞就去楊寡婦家捉吧!”
楊菊花一張臉刷的一下就是白了,她不會種田,而且家裡沒男人,沒有壯勞力,她一個柔弱的女人也根本種不了田,如今手裡也不剩幾個存錢了,現在就是靠著養幾雞,然後賣雞蛋來賺點小錢養家。
現在胡管事說要抓她家養的雞,等於是割她的肉!
緊緊咬著嘴唇,雖然明知道不可能要的錢,但她仍然是顫聲問道:“那一隻雞胡管事打算給多少錢……”
然而不等她把話說完,胡管事就已經是大聲厲喝,“大膽!府上的小少爺吃雞,你還想要討錢?”
“可家裡就剩那幾只雞了,如果被捉走……”楊菊花哀求。
不過胡管事再次打斷,冷笑著說道:“那好啊,你跟著送雞的人過去,親自向小少爺討雞錢。”
“求求您了,多少給一點吧!”楊菊花哪有膽子敢去向江龍要錢?
抱著女兒撲通一聲就是跪了下來。
四周的佃農們大多神情麻木的看著楊菊花。
也有幾個青年與少年低著頭,用力攥緊了拳頭!
這是要把楊菊花母女往絕路上逼啊!
“老三,有個府上的護衛好像和楊菊花關係不淺。”先前有開口的那個老者這時來到胡管事近前有些擔憂的開了口。
這個老者正是胡管事的父親,胡管事在家排行第三。
胡管事小聲笑道:“有姜嬤嬤罩著,不用怕。”
“可府上的護衛大多脾氣不好,動輒拔刀殺人!”老者仍然擔心。
“父親多慮了。”胡管事摸著下巴上的黑鬚搖了搖頭,“府上的護衛們的確個個兇悍,但卻不是遇到點事就敢拔刀的。
比如咱們莊子和安樂侯的莊子相鄰,共用一條河流給田地澆水,有時遇到旱情,水位大降,河水稀缺,咱們這邊要用水,卻被安樂侯派來的家奴擋著不能挖河澆田。
那時我也有去府上求助過,但為什麼府上的管家沒有派護衛過來把安樂侯府上的家奴給砍了?”
“原因很簡單,沒水澆田在管家眼睛裡只是小事,不想為此大動干戈!”
“景府的護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