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個景府護衛問話,“你要去哪裡?”
“是少夫人身邊的杜娟讓我去外邊買點小物件。”婆子恭敬的答道。
“那你快去快回。”聽到是少夫人身邊的大丫環要買點東西,景府護衛便是沒有仔細盤問。
婆子彎著腰低著頭,走出了別院大門。
不一會,緩步來到三里外,道路旁的一片樹林之中。
穿過幾株矮樹,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瞼。
那個高大的身影正倚在一棵樹上仰頭灌酒,衣衫破爛,髮絲蓬亂,顯得異常落寞頹喪。
聽到婆子的一雙小腳踩在枯枝敗葉上的聲音,高大身影回頭,用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瞄了一眼,然後又舉起諾大的酒葫蘆繼續大口大口的灌起酒來。
“酒是穿腸毒藥,喝多了傷身。”婆子用不帶一絲感情的口吻勸道。
高大身影卻似是沒有聽到,又仰頭喝了幾大口,一些酒水順著嘴角嘩嘩流淌而下,打溼了一大片胸襟,才是打了個酒嗝開了口道:“有事說事,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這般不愛護身體,難道就不怕玉娘心疼?”婆子突然冷笑道。
高大身影準備離開的身形,就是驀然一頓,沒有拿酒葫蘆的那隻大手,也是情不自禁的緊緊捏成了拳頭,“有什麼吩咐,說吧。”
“你已經叛出了景家,又何必想不通,獨自受煎熬?”
“這是我的事,你就不必關心了。”高大身影一臉冷淡。
婆子不屑的瞥了一眼那身大的身影,“你與景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現在改邪歸正,與我們合作為親人報仇,有什麼好想不通的?罷了,左右這些話我說了不知有多少遍,但你就是聽不進去。
今天找你出來,是想要讓你找個藉口騎馬去縣城的一個地方送點東西。”
“什麼東西?”
高大身影皺眉問道。
“沒什麼,不過幾頁書稿罷了。”婆子將杜娟抄錄的那一疊紙張遞向了高大身影。
高大男子並不識字,隨意的瞄了一眼,就將之揣進了懷裡。
“還有別的事麼?”
“有一件。”
“說。”
“有個叫寶瓶的丫頭撞到我與杜娟談事情,你幫忙將她給解決了。”婆子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身形高大的男子卻立即搖頭,“我和景府的主人有仇,不牽扯其他人。”
“你!”婆子立即就要變臉發怒。
但高大的男子卻是冷冷的說道:“我為什麼會和景家有仇?不就是因為他們做事不擇手段,不明是非,牽連到了無辜麼?所以這樣的錯誤,我是不會去犯的。”
聲音異常堅決!
婆子臉sè驀然沉下來,不過隨即皺頭又是鬆開,“誰說寶瓶不是景府的主人?”
高大男子聞言一愣。
“寶瓶是景江龍的貼身大丫環,將來必然會成為景江龍的女人,以她與景江龍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就算生不下一男半女,也會被抬為侍妾的,這順理成章吧?”
婆子清晰的分析道:“那麼景江龍的侍妾,算不算是景府的主人呢?”
“可她現在還不是景江龍的女人。”
“你怎麼知道?”
婆子卻是一臉刻薄的冷笑,“景江龍是景府唯一的男丁,寶瓶不過是一個小丫環,為了榮華富貴,她想盡辦法打破腦袋都想要爬上景江龍的床吧?他們又是天天待在一起,誰能保證寶瓶現在還是清白之身?
還有另外一個叫玉釵的,煙視媚行,一看就是個小sāo狐狸,景江龍都不用勾手指,她自己就早已經貼上去了。”
高大男子皺眉,沉默不語。
“再有,景家那個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