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奇道,可憐他小小年紀雖有些老成,但見識卻少,他只道世間有道士有尼姑有和尚,卻以為女子只能做尼姑。
碧鸞不知詳情便以為青峰是在戲弄自己,怒道:“當然是道士啦,我師父出家有沒逼我出家。”
“女……道士?女人可以做道士?”青峰奇道,忽然間便覺得自己犯了個大錯。
“廢話,我若去中砥山,那些外門弟子也得稱我一聲仙子。”碧鸞這才意識到這小子卻只是半桶水晃盪的呆子,這般世俗間人盡皆知之事也不清楚。
“喲,我稱你是碧仙子呢還是碧鸞仙子呢?”此人卻是中砥五子中一位年長的中年男子。中砥五子本走於青峰等人身後,見青陽在便不敢隨意上前,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對於青陽這等的長老恭若天神,見他與青峰談話,便主動避嫌,待到青陽飛去,才裝作方走出的樣子,青峰的身份現在自然沒有隻得他們懷疑之處。
“相儒師兄……”碧鸞見了五人,剛才那一副跋扈相便收得不知道哪兒去了。
“什麼師兄呀,你現在可是玉清長老坐下弟子,論輩分你都是我們的太師叔了。”另一個穿著青sè甲衣的說道,“你看你這樣,哪有內門弟子的風範?”
“這個東西也是內門的,你看我哪點不比他強。”碧鸞不服地指著青峰,眾人一見青峰便面有複雜之sè。
“這位……太師……伯……”五人中穿著單衣手背有赤sè獸紋的人才開口半句不到便有些說不順了,讓他心甘情願地喊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太師伯,他自問是辦不到。
青峰自問也受不起,忙道:“叫我青峰便是了,我也搞不清這些稱呼什麼的,大家以名號稱呼便好了。”
“呵呵,好說好說,我叫赤嶺。”那赤紋男子聽聞便猶如大赦,指著青甲男子道:“這是程空。”
“在下顧方圓。”另一執扇之人不及赤嶺介紹便行禮自報家門。
“方獨秀。”最後一人只是一拱手便算行過理了。
“師弟……”相儒眉頭一皺,這方獨秀自視甚高,五子數他最特立獨行。便與清風行禮道:“空師弟xìng格直來直往,請莫見怪。”
“師兄,你與一凡人何須如此?”方獨秀不滿道。
“他乃是青陽長老唯一的弟子,怎可無禮?”相儒怕傷了和氣便傳音道。
“傳什麼音!長老弟子又如何?凡人便是凡人,百年後便是一坯黃土,我等一個入定他便死了也說不定。”方獨秀大聲道。
青峰聽了也不放在心上,在秦家,他被喊作屎蛋兒時也吃過許多虧,現在方獨秀只不過說他是個凡人,與以往相比,確實算不得什麼。
方獨秀這般刁難也不過是內心嫉妒罷了,他們中砥五子乃是內門弟子候補,半隻腳就踏入內門了,誰知卻有這麼一個凡人居然成了青陽真人唯一的弟子,青陽三百年未出世,許多小輩知之甚少,但是方獨秀乃是大家子弟,早就從家中長輩處得知青陽真人的本事,直道青陽無眼,他又是羽士世家出生,最看不慣世俗中出仙骨的人,這些零零總總有的沒的化作一團妒火燒的方獨秀一肚子氣。
方獨秀見青峰不答話,愈怒道:“你這麼個弟子可汙沒了道聖之名,我若是你便直接從這山上跳下去算了。”
“盜聖?”青峰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是很厲害的飛賊麼?”
青陽這般xìng格的人自是不喜炫耀,可方獨秀不知,只道這小子戲耍他,更怒道:“你連自己師傅的名號都不知麼?哼,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方獨秀說完化作一道金光金光自顧遁去。
“兩位切莫見怪,在下等人告辭。”相儒等人一拱手便化作四道遁光追了出去,生怕方獨秀惹出什麼亂子來。
“你居然連青陽長老的名號都不清楚?”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