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ān細。”嫣嫣自不是那隻知表面的人物,她略略一頓道:“眼下大旭劃分十二州,但也不過是些彈丸之地,多是強奪的地皮,也不曾將那些舊主廢去,皆是招安得來,根基不穩,我朝能插手的亦是有限,若非收繳了兵權,又有四叔佈教,斷無如今這般平穩。近來傳言殤帝yù起兵事,恐怕……”
“殤帝為奕星、開天、流觴、十夜四大城所圍,便是要動我等根基,也得先蕩平奕星城。”青峰清哼一聲,頗是不以為意,嫣嫣這話與旁人說來,自是能糊弄,但以他看來,卻是應付自己的話,這十大城池的城主各有勢力,殤帝的領土與大旭中間間隔奕星城不說,其間也有幾個小國主,任他手再長,拿捏大旭不嫌費力又使不上勁麼?痛扁萬里雲一頓才是上策吧。
嫣嫣辯解道:“只怕有人揣摩上意,卻非是殤帝本願,我朝與奕星城往來生意不少,或許是打算攪亂本國,以壞奕星城錢糧。”
“嗯……”青峰聽著也覺有幾分道理,但也不敢肯定,心中不由又嘆息一回那寶塔不在手中之事,他略看了自家徒弟一眼,見得他全無主見,只在一旁聽話,也不由搖頭,這老二當年收來雖有幾分私心,但說實在的,除了那份骨根外,別的都在六個徒弟裡墊底,便是修為也是仰仗骨根硬衝上來的,結丹倒可借藥力,但結嬰顯然是有些難了。他略略一想道:“這事就著你們三人處置了,為師有些旁事要做,沒這功夫。”
那兩人聞言相視一愣,楊劍旋即問道:“師傅,哪有第三人?”
“你大師兄不在麼?”青峰正要說這滑頭老大不知跑哪裡去了,楊劍卻是苦笑道:“大師兄方才就出宮了。”
“這毛猴!逃得真快!”青峰大罵一聲,旋即便去了,其實有沒有黃天逸這事也一樣,他只是當自家大徒弟還在,故隨口吩咐這句。要查事,要的不是修為有多高,要的是腦子有多靈光。
卻說黃天逸飛也似地脫了太平宮,便急急往西飛竄去,十rì後便往一座城池落了進去,這城池少有遁光,卻是凡人聚所,他這一落,不往府衙,卻轉去了城東的一處寺廟。
他這青天劍遁光合青天之sè,此時朗朗晴空下,凡人肉眼根本看不清這一道淡sè遁光,故他這一落,也未外頭百姓,但那寺廟中自有人知曉。
這遁光一落,便走出一僧人,那僧人慈眉善目,身披百納袈裟,頗是一副有道高人的模樣,見得那遁光上前一禮道:“大師兄來此為何?”
黃天逸不由分說上前抹了一把那大光頭,卻是破了他幻術道:“裝什麼裝,做和尚上癮了不是?”
幻術一破,自是顯出一青衣道士來,齊垣一皺眉將黃天逸那手推開,依舊化作僧人模樣道:“莫要亂來,倘若叫人看見,豈不是糟糕。”
“誰敢進你這活佛的禪院。”黃天逸哈哈一笑,忽然眉目一撇,對著一方禪舍道:“師侄還不出來?”
話音一落,那禪門推開一扇,走出個黃衫和尚來,他對黃天逸一拜道:“小僧法能,見過施主。”
黃天逸上前拍拍他那光頭,卻不見那沙彌變化,一愣之後便嘻嘻笑道:“你竟真個剃了光頭,老四可真壞,怎就不捨得教你個幻術?”
“大師兄休得胡說,我哪裡來的徒弟?”齊垣瞪著黃天逸道:“法能是寺中僧人。”
黃天逸回頭勾住齊垣,一副親熱樣道:“你丫還當自家瞞的好,卻不知私下收了個徒弟的事早就給師傅知道了,他老人家還說你還算有心,不曾授他道法。”
齊垣頓時面如土sè,汗都潤出來不少,對黃天逸道:“師傅,師傅真個知道了?”
“哈哈哈,老四,我這麼耍耍你,你就對我吐真話,rì後師傅問起來你可怎麼辦哦。”黃天逸又颳了兩把齊垣的光頭,嘻嘻哈哈笑起來。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