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的老熟人——天火老祖。
這唱的是哪一齣,青峰是根本想不到,心中只覺自家真個打坐太久與外界脫節了,卻是連風向都有許多不曉得。
這些人陸陸續續圍了上來,禁中諸人也看得清楚起來,瀛洲方丈兩家片刻工夫便認出自家前輩,各自出了大禁前來相會,連萬家兄弟和樂怡都暫棄了青峰,上前招呼,青峰倒顯得有些孤零零的模樣。
“這些想必是三山派來的援手。”史總管這話顯然是說給青峰聽的。
青峰點點頭,卻又疑道:“怎麼來得如此之快?”
史總管道:“早半年前你們來時天庭便在七百里之外處安置了引仙台,能挪移虛空,三山之人受得通知,便會前來,只是這事與你們沒什麼關係,我不曾說罷了。”
這話青峰聽了卻是大皺眉頭,這不是就防著自家一干人等半路逃走麼?不過若曉得此間有引仙台,先他倒真不會出這麼大力就是了,畢竟有了足夠後路,他也不會引這麼多人進自家禁法裡頭,連朱家那些人也跑進來了,誰曉得的事情最後會成什麼模樣,畢竟看上去連始作俑者都不曾預想到事情會成這樣。
青峰這廂正籌算rì後該如何,忽覺有人接近,抬頭一看,卻是天火老祖陳小二,他不由納悶,“丹青子”可不認的陳小二啊。
那天火老祖見青峰一臉疑惑,便知自己引了人疑心,拱手道:“老夫天火,見過道友,敢問師承尊號。”
青峰一禮,忽覺出天火念頭在自家寶塔上逡巡,卻是恍然大悟,這廝見過趙青峰有過這一模一樣的寶塔,見得“丹青子”有,顯是有所懷疑,他當即決定,絕口不提王天工,免得這廝浮想聯翩,便道:“北遊散人丹青子是也。”
天火道:“方才見道友禁法,有一道火光豔豔的禁法不知叫什麼名字?”
“先天炙陽聚焱禁法。”青峰不加思索道,這禁法乃是自家獨門之法,卻不曉得哪裡引出了這廝好奇心。
“怪哉怪哉,見之倒與本門先天朱雀神禁有些相通,恕在下冒昧,敢問此法從何得來?”陳小二這一說,青峰頓覺自家今rì大約是被魔頭擾亂了念頭,竟忘了此法有借鑑朱雀神光,怪不得陳小二會懷疑過來。
青峰心頭極速冷卻,淡定道:“昔年得一位高人指點罷了,至於詳細,卻不足為外人道。”他心頭卻是大鬆一口氣,似乎天火忘記了早年自家的事。
這口氣著實不善,天火老祖也知自家問了不該問的話,誰人道法如何得來乃是同道大忌,人家不肯說倒是也無辦法。
“這位是?”天火老祖身後突然閃出個人來,眯著眼,搭著他肩膀問道。
天火一個冷顫道:“這位是丹青子道友,方才支援禁法的便是他。”
“哦……”他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卻冷聲道:“陳小二,我問你的是他與你什麼關係,你竟特意來找他打招呼。”
“丹青子道友的功法與我師門傳承相近。”天火恭敬道,顯然是十分懼怕此人。
青峰見得這場面卻是極其不爽,陳小二昔rì也與他有些情分,看在逍遙老祖的份上還有同門之誼,他不由道:“這位道友,貧道有嘴有耳,何話不能問貧道?”
那人眉目一挑,一臉不屑道:“我自教訓家奴,與你何干?”
“家奴?”這詞若是平rì裡聽見,青峰眉頭都不會動一下,但這可是形容一門之主的天火真人陳小二,他卻是瞪大了眼,一臉難以置信。
“呵呵呵,不錯,這廝與我家老祖宗頂嘴,被老家老祖硬拆了一魄,如今就是我家的奴才。”那人頗是得意。
青峰上下將此人一打量,發覺竟也不是普通元神,乃是與自家化身相同的祭煉仙體之法,本身魂魄都不曾凝聚出元神來,道行還不及天火老祖,算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