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警覺,期期艾艾地向朱劍夫道:“朱伯怕,我想……和徐師哥一起,跟丁伯伯走一趟縹,也見識見識……”朱劍夫驚奇地看看他,問:“誰要你去的?是徐子貴?還是丁鏢頭?“斌兒搖搖頭道:“都不是,我自己要去的,還沒對他們說呢!”
朱劍夫劍眉一揚,緩緩說道:“你的武功還不夠資格走鏢,你要知道,江湖上險惡重重,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好玩的。等過些時,我帶你們出去走走。”
斌兒急道:“不,我又不是單獨走鏢,有丁伯伯帶著,絕不會有什麼錯,而且丁伯怕前些天教了我一些匕首的招式,到現在還沒學會,我想一路上跟丁伯伯好好學學,同時,也可多增長點見識。”
朱劍夫望著他微一沉吟,道:“好吧!不過,你要先去問問丁鏢頭,看他是不是肯帶你去。”
斌兒興奮地道:“好!我這就去問丁伯伯。”
朱劍夫忙喝道:“慢著,斌兒,我問你,乾罡劍法是何派的劍術?”
斌兒茫然地答道:“是北嶽劍派最深奧的劍術。”
朱劍夫微一頷首,又道:“嗯,這是北劍派鎮山劍法,不要說傳給外人,就是本派子弟,也須經過長期考察,是不輕易傳授的。你要千萬記著,未得我同意,不得傳給任何人,就是我門下弟子,也不例外。”
斌兒心中感動非常,忙道:“我知道伯伯愛護我的深意,絕不敢違背您的訓誨。”
敏兒一直靜立一旁,這時忽道:“爹爹!不能讓斌弟弟去,他會不回來的。”
朱劍夫正想問何原故,斌兒忙解釋道:“昨天聽說丁怕伯今日走鏢,我就想跟去看看,和姐姐開玩笑,說離開這兒,就不回來了。其實,我早已無家可歸,伯怕和姐姐對我這麼好,我不回這兒來,又到哪裡去呢?”
朱劍夫聽後,成竹在胸他說道:“敏兒,讓他走一趟也好。斌兒,你去問問丁鏢頭,然後告訴我。”
斌兒連蹦帶跳地走到前院,見丁鏢頭正在招呼夥計們起鏢,他輕輕地走到丁開傑身旁,高興地道:“丁伯怕,這趟我跟您一起去,也可見識見識世面,朱伯伯已經答允了,只要丁伯伯肯帶我……”丁開傑聽他一說,雙眉深鎖,心想:“這幾天威鎮鏢局正在多事,而且這趟鏢賣價又很高,正擔心是否如往常一樣風平浪靜,要是路上出點事,哪有功夫照顧他。”於是,搖搖頭道:“斌兒,走鏢機會多的是,這兩無風聲甚緊,萬一出事,一定很棘手,不是怕伯不願意帶你去,而是現在時機不對,你要聽話,下次一定帶你。”
斌兒滿腔希望,讓丁開傑澆了一盆冷水,他知道丁開傑的脾氣,一經他拒絕的事,任你如何要求,也是徒然。他暗中決定,讓鏢車先走,過幾個時辰,他再偷著趕去。
朱劍夫早有先見之明,他知道丁開傑不會冒險帶他,是以他要斌兒去問丁開傑,但斌兒私下偷走,卻是他意料之外。
午後,丁開傑等一行,押著鏢車離了開封,一路吆喝著向山東而去。
這夜,威鎮鏢局一連來了數起夜行人,但只是神秘地一晃即逝,縱然鏢局裡能手不少,竟無法將來人留下。鏢局眾人,經過這一夜辛苦,竟然徒勞無功。
這時,大概有四更多天,天邊已微微地有些亮光,大家這才松馳下緊張的心身,慢慢地進入睡鄉。
正當眾人沉沉酣睡的時候,鏢局後園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小心翼翼地牽著一匹馬,輕輕地出了後門,翻身上馬,直奔東門,此時城門將將開啟,這人出得城外,稍微一認方向,一夾馬腹,向徐州大道疾奔而去。
天亮後,鏢局眾人由於昨夜勞累,所以大部仍在夢鄉,只有敏兒一人起得最早,但也已日上三竿,梳洗後,先到書房,見朱劍夫和衣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她知道父親一夜辛苦,不敢驚動,輕輕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