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皇帝之後,他的本性才逐漸的釋放開來,雖然他也因為擔心田文鏡的名聲會對十三阿哥有礙,不讓他與十三阿哥有過深的接觸,可是看著他被攻擊被孤立,又覺得這是他實心辦差才惹來的不是,就象自己以前一樣,所以別人越攻擊田文鏡,他就越要護著。
田文鏡當然也知道有人在彈劾自己,所以就在摺子上絮絮叼叼的對雍正表著忠心,說是河南都有什麼樣的弊政,他又是怎麼不避嫌怨做事的,並說他現在吃的穿的都很好。全靠了皇上賞賜的養廉銀,就連他喝的水也是養廉的銀子買的,還說他沒有兒子,即使有財物也無人可留,所以自己一定會很清廉的云云。
然後雍正就被番表白感動了,圃圃有神的寫下了這樣的硃批,“不過教你知道你主子的為人居心,真正明鏡鐵漢,越發小心勉力就是了。你若信得過自己,放心又放心,就是金網不能惑動聯絲毫,妖怪不能惑聯一點。你自己若不是了,就是佛爺也救不下你來,勉為之。聯待你的恩,細細的想,全聯用你的臉,要緊!要緊!”
適時正好雲錦給雍正去送補湯,無意間看到了這樣一些話,不禁很是無語,在後世自己是聽說過雍正說自己是什麼“真的漢子明鏡鐵漢”之類的,當時還很為一個皇帝居然會有如此至情至性之語而感動過,只是沒想到這話卻是在這種情況下寫出來的。
“你膽子越發的大了”雍要又瞪了雲錦一眼,“看了聯的摺子也就罷了,居然還拿著它來打趣起聯來了。”
“皇上息怒”雲錦看著雍正的面上雖然嚴肅,眼中卻並沒有冷意,知道他並沒有真的動氣,但還是起身向他行禮賠罪,並倒了一碗涼茶奉上凹曰甩姍旬書曬齊傘妾給您斟茶賠罪了。”
“哼!”雍正冷“哼一聲,卻還是接過茶去喝了幾口,然後放到桌上,看了看雲錦問道,“聽你話裡的口氣,你是不是也覺著田文鏡不好?”
“怎麼會呢?”雲錦到是隱約記得這個田文鏡在歷史上確實是為官多匆來著,好象到後來他也有匿災不報的事兒,而且弄得自己的管地民不聊生、賣兒賣女來著,只是這此話她當然是不能說的,“臣妾跟那個田文鏡從不相識,如何知道他好或不好,臣妾只是覺得皇上對他太過恩寵心中有些吃味罷了。”
“這話可是渾說”雍正白了雲錦一眼,“你是聯的皇后,他是聯的臣子,你跟他能吃個什麼味?”
“什麼不能?”雲錦嬌嗔著看著雍正,“看您寫給他的那些話,跟臣妾可是從來沒這樣說過呢。虧得臣妾問了人,知道這個田文鏡是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子,否則”
“否則什麼?”雍正恨恨的打斷了雲錦的話,“看來這些日子真是讓你閒的太過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都敢想了。”
“臣妾想什麼了?”雲錦無辜的看著雍正,“臣妾只是想,幸而這個田文鏡只是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子,否則臣妾還以為皇上是要準備賜他個額附呢,說起來,等孝期過了之後。以晴差不多也該到指婚的年齡了。”
“你!”雍正恨恨的瞪著雲錦好一會兒,一時沒說出話來。
“皇上息怒”雲錦忙上前撫著雍正的胸口,“是臣妾錯了,臣妾是見您最近心情很好,才跟您開個玩笑的。”
“你這張嘴啊”雍正又氣又恨的在雲錦嘴角扯了一把,“捧聯的也是它,損聯的也是它。你說聯是要賞還是要罰呢?”
“就功過相抵,不賞不罰好了。”雲錦邊說邊轉到雍正的身後,給他按摩著肩膀。雍正將身子向後靠去,閉上了眼睛。
“你說”過了好一會兒,雍正又開口問雲錦道,“你願不願意把樂之指給象田文鏡這樣的人?”
“再妾不願意。”雲錦的手停了一下,隨即很乾脆的說道。
“為什麼?”雍正沒睜眼,只是淡淡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