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世面的時候,〃是的,我沒有過〃,我輕描淡寫的說,〃但不擁有的東西並不一定是我所需要的!〃我聽說周逸奇蹟般的抵擋住了大學裡一條普遍規律似的追求者,直到現在仍孑然一身。那好吧,我會有載譽歸來的一天,帶著財富,但不是為了歸來娶你,我只要,看著你那純真自然的笑臉!
第23節:尹柏霖:零度寂寞1
2005年12月16日
《零度寂寞》……尹柏霖
第二口咖啡
別人叫我易燃,性格尖銳,面容淺暗,大多數時間沉默,構成了現在我給別人印象的主體。我在哪都顯得與環境那麼格格不入,以至我覺得別人都是各自站在高聳入雲的峰頭上,可望不可及。
我知道,別人看我,這種感覺更甚。
我小時候不是這樣。小時侯我很喜歡拉坐在我前面的女同學的辮子,還經常因偷吻女同學而遭老師罵。我記得上幼兒園的時候曾雙手叉腰站在講臺上大言不慚:天下的女人,不是我媽或我婆婆,就是我老婆。然後我被哭笑不得的女幼師拎下來,交給班長處置。於是,貌貌走過來就抽了我一巴掌,我知道他之所以那麼用力是因為我偷吻了他喜歡的女孩。我當時憤怒地咆哮:臭帽子(貌貌的外號),我長大了一定搶你老婆。
從上可以看出,我從小就有很高的智商情商和很強烈的報復心理。但九七年我看見了王小波的一句話:人生就是一個漸漸受錘的過程。果然,到了高中,我就感覺到我的各種才能被壓縮得一塌糊塗。高二時,我與校長爭吵的記憶歷久彌新:
那個夏日炎炎的中午,蟲子與狗紛紛暈到,我們這些可憐的學生被後勤部支使到倉庫扛木材,校長霸在門口充當監工,大家汗流浹背牢騷滿腹,而我拈著最輕的木棒一臉漠然。我手中最輕的活兒與不屑的表情使校長惱火不已,他剛要開口我就搶先一步:校長大人您年數已高,動火傷肝,找個蔭涼地歇著去吧。我這樣說的直接結果就是他猛撲過來,怒斥要嚴懲我這個社會主義大蛀蟲。我說我與社會主義大蛀蟲有什麼關係?此刻我班主任的臉已慌得變色,夾著狗尾巴奔過來充當幫兇逼我認錯。當時校長把我衣領揪得太緊,我本想妥協了事卻發現發聲困難,於是〃惡從膽邊生〃(引自處分),掄起一巴掌拍在校長的人中|穴部位。
第二天,我被開除了。班主任把我的課本扔出教室時說:你以後要夾著尾巴做人。
我永遠忘不了文杏那天送我出校門時的情景。午休時的校門寂靜無聲,只剩夏蟬嘶鳴。我與文杏在烈日下緊緊相擁,直到分不清汗和眼淚或者鼻涕。我說文杏,對不起,我不能再照顧你了,以後也沒法佔你便宜了。文杏一直不肯鬆手,眼中的憂傷讓我難過不已。
在我撒手轉頭的那一剎那,文杏突然一下按住我的臉,開始熱烈的吻我臉上的每個部位。當她的唇貼在我睫毛上時,我第一次為女生落了淚。
走的時候,她一直對著我的背影喊:易燃我愛你!易燃……而我在她的喊聲中,如受重創,天空不再清晰。
我想除了我媽,沒一個女人像她那樣愛我。至此,我的夢想形成:我要和她在海邊建一棟別墅,讓海風灌滿衣裳,吹盡那天我們所有的淚痕與失意。
第三口咖啡
轉學後的我完全變成了個受捶者。用比較流行的話形容我的精神狀態就是:一個氣血兩虛的人為了讓自己容光煥發而強行注入一劑春藥。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文杏,她在我臉上留下的,無數令我溫暖感動的印記是無法抹去的。也是從那時起我開始鄙視周圍的一切,拒絕與任何一個與教師關係密切的學生交談,而對喜歡仗勢欺人的大佬們更是顯示出了前所未有的輕蔑。兩面樹敵讓我感覺自己不過是漂流於整體之外的碎片,紛雜、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