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來。他放眼望去,發現在教堂內只有他們三個人而已,卻不見雨楓和華蓮,甚至連理應在這裡等待的亞歷和薇薇安也沒有了蹤影。
“其餘人呢?”
面對這個問題,莎莉和喬納森都搖了搖頭。
“我是第一個出來的;接著很快,那個傻大個(聽到這句話,喬納森的表情明顯有些難堪)也出來了,只不過是躺著的;最後就是你啦!”
“躺著的……喬納森也失敗了嗎?”
格雷向他投出了徵詢的目光。後者低下頭,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左耳,嘴裡嘟噥了一句“嗯”,之後便沉默了。
“只有莎莉你透過了嗎?那麼,水妖一族是怎麼說的?他們同意援助了嗎?”
“呃……”
莎莉突然做出了和喬納森類似的動作,唯一的不同是她撓的是右耳:
“……怎麼說呢——其實我也沒有遇到水妖一族的人。”
“你也沒有?難道你……”
“我當然是已經透過了試煉啦!但是……沒遇到就是沒遇到嘛!當我跑到終點的時候,那邊明明只有一個虛擬的影像而已,似乎是某人的留言,是為了告訴我們這個試煉的原理——但是說到其他東西,它可是一個字都沒有提啊!”
莎莉急得滿頭大汗,怎麼樣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格雷只好轉而望向牆壁上的法陣,發現它還在隱隱發亮,似乎還在運作中。
“再等等吧……也許蓮和雨楓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訊息也說不定!”
於是三人只好耐心地等待下去。不過說起來,教堂內接近冰點的氣溫顯然與舒適的等候室無緣。
“克里托爾小姐,能生把火嗎?以你的實力,這個算是小菜一碟吧?”
喬納森似乎忍受不了如此的嚴寒,想到了向莎莉求助。然而莎莉卻狠狠瞪了他一眼,用手指著牆上的法陣說道:
“你沒長眼睛嗎?牆上的法陣可是用冰畫的哦,比一般的法陣要脆弱上幾十倍,如果我在這裡生一堆火,你猜猜會發生些什麼?如果法陣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你讓華蓮小姐和那個小妮子怎麼回來?真是的,總是不好好思考下就隨意開口,帶上你還真是個累贅!”
“你說什麼?你說誰是累贅?”喬納森大怒,長久積攢起來的怨氣終於在此刻爆發,化作了怒濤般的咆哮:“莎莉·克里托爾,你說話給我放尊重一點!要不是我父親遺願,你以為我會……”
兩人的爭吵很快就升級到了接近動手的地步。格雷有心勸阻,卻發現自己完全無處插手。正在他焦慮不已的時候,突然聽到教堂外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都安靜一點,外面有人來了!”
兩人都是一愣,同時扭頭望去,卻發現來的人是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其數量約有二十。他們全部穿著淡藍色的鎧甲,肩甲上還刻著近衛騎士團的印記。讓人略有些不安的是,他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武器。那些散發出寒光的刀刃給在場三人帶來的感覺絲毫不亞於這間教堂本身——那是極度的惡寒。
“你們是聖都來的使節嗎?”
為首的一人——似乎是名上尉——大聲地問道,其盛氣凌人的態度連剛才的莎莉都稍遜一籌。莎莉剛打算發飆,結果被格雷攔下。
“我們是聖都來的,請問你們找我們有什麼事?”格雷以平穩的語調回答道,但是同時也做好了隨時拔出“輝夜”的心裡準備。
“你們就是嗎?”上尉的聲音中夾雜了一些懷疑。他在教堂內到處掃視了一遍,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痕跡,便揮了揮手,對著手下使了個顏色。立即,所有計程車兵都擺出了戰鬥的姿態,向著格雷一行徐徐逼近。
格雷下意識地抽出了自己的兵刃,隨即發覺自己的舉動讓事態變得更加糟糕。那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