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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4 / 4)

正確定;而這個現實化又必然牽涉到一種同環境的偶然情況的必不可少的相互作用。例如,說一個新遺傳型是預先形成的時候,實際上我們的意思只是說這個新遺傳型同它所由產生的東西之間有一種確定的連續性:關於形成這個新遺傳特性的那一套必要條件和充分條件並沒有包含在這個概念裡面。更不用說,一個新表現型的預先形成,也就是說,一個“反應常模”的改變,就是意味著新表現型同先前狀態之間具有確定的連續性了,但也預先假定,表現型同環境之間具有一定數量的、尚不知其細節的相互作用。

只要這些創新是偶然出現的,就比我們曾假定其既是新的又是必然的那些認識性建構更容易被認定是一種創新。在認識領域內,人類活動的創造力,特別是與科學認識有密切關係的技術的創造力,引起了一個問題。既然這些技術似乎是創新之中最為明顯的,每天都在改變著我們的環境:那麼,它們的新又表現在哪些方面呢?它們又應當在什麼意義上被認為是預先確定了的呢?人造衛星的頭一次發射,無疑是一種最精心計劃好的技術行動,同時又是以我們所已經具有的、與所要進行的試驗密切有關的大量知識為依據的結果。所以我們可以認為,這種行動涉及到一種可以計算出來的組合,這種組合的所有元素都是已經給定了的。可是,構想出這個組合,把一系列相當數目的不同質的學科資料(從天文學的資料到燃料的性質)中的多方面的因素聯絡起來,這是一回事;而具有探索這種組合的念頭則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構想出這個組合的機率甚至比生物學家布盧勒用聯結轉換的辦法計算出來的關於形成一個眼睛的機率還要小——他的分析表明有一個其所經時間比地球年齡還要長的過程。很明顯,將這樣一種組合說成是預先確定了的是沒有多大意義的。在談到探索這種組合的念頭的出現時,我們發現,雖然這種探索念頭的出現,標誌著一系列早先設計的終結,然而實現出來的組合則是產生於早先設計所未能包括的一些選擇和協調的。因此,就下述意義來講,這個組合是一個新的東西:因為它是一個或多個主體智力的產物,同時,它又向我們提供一些客體,這些客體我們在進行積極探索、並建立特定的相互聯絡之前是既不知道甚至也猜想不到的。

因此,是創新還是預先形成的問題,已經以一種顯然是基本的形式在這個活動水平上出現了,這個水平還沒有達到必然建構成的水平。如果每個新產物,只是因為從獲得的結果看它是可能的,就把它看成是預先確定了的,那末問題就改變了:我們現在就必須試著去確定,相對於現實性及其經常變化而言,可能性是否因為全然是非時間性地給定了的因而在本性上就是穩定的呢,還是,因為可能性領域內的某些東西的現實化必然牽涉到為“新的”可能性開路,從而可能性本身也是可以變化的呢。所有創新都會為新的可能性——從生物的變化開始,直到人類活動和技術所特有的建構為止——開路,這對我們來說似乎是無可否認的。但是,這一點對於運演結構的先後相繼出現也是正確的嗎?因為每一運演結構一旦建立起來,看起來就似乎是必然的,並且是可以從前面的結構推匯出來的。

B。我們已經看到,實物性動作是如何地成為認識發生過程中的出發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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