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感卻已消失,道:“家主為家族利益考慮,此乃天經地義之事。如換做我,也會如你一般。”
老者悶哼一聲道:“有話都出去說吧,不要在此打擾黃家祖宗陰魂。”
黃克儒每早都有舞劍的習慣,這從他五歲學劍時開始,一直堅持到現在。他與兄長黃克強被黃家上下認為是黃家近幾代中最有天賦的武學之才。由於對武學不懈追求,使他在成就上甚至要高過其兄。
身為文臣,卻在武學上見長,黃克儒經常以此為自己人生中的最大悲哀。失去黃家家主之位的希望後,率領千軍萬馬馳騁於疆場便成為了他最大的夢想。是以雖身兼行書之職,他卻從來沒有停止過轉為武將的努力。
他是一個不會輕言放棄的人,雖然經過歲月沖洗,他已經改變很多,但這一點他還非常頑固的保留著。要想獲得,就必須付出。黃克儒願意為自己的理想付出任何承受得起的代價,但這一次,他發覺他要付出的代價似乎會將他捲入深淵。
舞完劍,黃克儒往往會去書房,他喜歡對這一本書思考問題,無論眼前的書與腦中的問題是否有關聯,無數個關係到他命運的決定都是他在書房中對著他也不記得是什麼名字的書做出。但是最近幾日,黃克儒總是在對著書發呆,沒有往日看書時睿智的表情,沒有做出某項決定是自信的眼神,更沒有輕合上書時那種一切盡在把握的表情。
黃克儒嘆著氣合上了書,他還是無法做出決定,因為他感覺到他已經失去了對整件事的控制。
書房外一下人敲了兩下門,道:“老爺,張行書來了。現在正在書房等候。”
聽見張行書之名,立刻面現不愉之色,正是這個張行書讓他陷入了現在這樣的境地。
黃克儒來到客廳,見那張行書正飲茶等候,看見黃克儒出來忙滿面笑容的站立相迎。
這個張行書姓張名遠端,與黃克儒同為神國四行書之一。五十有餘,臉尖眼細,一看便是多謀之人。
黃克儒與張遠端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道:“不知遠端兄今日到訪有何事。”
張遠端有些焦急地道:“昨晚黃府出現大亂,聽說是有賊人入侵。”張遠端說話間仔細觀察著黃克儒的表情波動。如張遠端這樣善攻心計之人,往往希望從別人表情的變化中猜測出其心中所想,然後加以利用。
黃克儒最為反感張遠端這樣的目光,淡淡回道:“是嗎,情況怎樣。”說話事語氣平淡,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彷彿黃家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張遠端仍雙眼緊盯著黃克儒,道:“我得到訊息,入侵黃府者目的好像是麗舞雙花。”
黃克儒臉上閃過一絲焦慮,問道:“那他們是否得逞。”
張遠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微笑,道:“好在雙花身邊有個一槍擊殺溫傀心的白水幫主保護。雙花現在安然無恙。”
黃克儒露出放心地微笑,道:“好險,如果上次伏殺那白水幫主的計劃得逞,那我們就自作自受了。”
張遠端似乎也放下心來,目光終於離開了黃克儒,道:“也許這就是天助我等吧,你下午還要去見那個天幫主,我就不打擾了。”
天宇輕輕揉了揉昨晚被焦煞擊中的背部,雖然經過一夜加一個上午天魔氣地自療,被擊處還是隱隱作痛。被焦煞剛猛內息震出的內傷雖未好透,但也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這些都要歸功於於天宇身體完美融合的天魔氣。
下午要與一個重要人物會面,這次會面將對延緩神國出兵的計劃非常關鍵。
出黃家大門前經過舞團練舞場,見雙花正拿著那天畫滿各式線條的紙張對著幾個工匠模樣的人指點比劃,那幾人不停的點頭應是。看樣子應該是在教那些工匠各個線條代表的意思,一想到那些線條,天宇心生同情:那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