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是沒有分別的,但經過一段時間訓練的篩選,天賦最為超凡的一小部分被遴選出來,他(她)們就是顯徒,也就是一般江湖人眼中的神劍齋弟子,顯徒能夠終身留在神劍齋內,是神劍齋的最上層。
而那些天賦稍遜的弟子(神劍齋挑選的弟子都是天賦出眾之輩,只是沒有萬中無一的顯徒那麼出色罷了)只會在神劍齋中呆三年,三年之後他們就會被送出神劍齋,以各種身份送入江湖,數年後,他們長大成人,無不擁有完整的身世履歷。他(她)們就是神劍齋的隱徒。神劍齋隱徒的數量超過顯徒的十倍以上,雖然總數仍然不多,卻是神劍齋在江湖上的中堅力量。
芳伊不敢直視楚鳳英那天人般的微笑,深低下頭,道:“芳伊等會就去用雪信鳥傳信。”雪信鳥是信鳥的一種,高山地帶特產,飛的高度和速度均強過一般信鳥,它們是傳遞資訊的絕佳工具。
“那個人那邊我們是否需要另派個人去。”芳伊低聲問道。
楚鳳英擺了擺玉手,道:“不用了,就先放他一陣吧。我真想看看天純之體遭遇天魔氣到底會出現什麼後果。”
芳伊眼裡閃現訝色,道:“天純之體乃天生便具有純正之氣,天魔氣卻是邪惡之功。以天純之體修煉天魔氣,只怕最終會引來自爆之災。難道說那人就是天純之體?”芳伊睜大眼,滿臉不解。
楚鳳英頷首,道:“按理說他應該早已無法承受天魔氣與天純之體間的互斥自爆身亡,可到現在卻還未見有何異樣,你說,這是否很有趣。”
芳伊深表贊同地點頭,道:“他實力也增長得很快,雖還不足以威脅到神劍齋,弟子認為不得不防。”
楚鳳英站起身來,雙眼深邃,那智慧得雙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疑惑,一絲茫然。
芳伊第一次見齋主有如此表情,心中生出一股隱憂,是什麼讓無所不能的神劍齋主露出迷惑的表情。
半晌,楚鳳英悠然道:“大陸之上仍然征戰不斷,各國君王貪婪無度,平民們死傷流離。我神劍齋這多年來的努力仿若投石入海,毫無成效。現在的大陸無法獲得和平寧靜,也許破而後力是另一條途徑。”
芳伊聽著楚鳳英喃喃自語,一時間無法明瞭其意,只是低頭在一邊聆聽。
楚鳳英突地嘆了口氣,這淡淡的一聲嘆息卻可讓人聞之心顫,“依水那孩子現在如何了。”
芳伊聞言露出幾分痛惜之色,道:“依水師妹現在大陸各地尋人比試,據各地隱徒送來的訊息,師妹武學長進了許多,只是人也憔悴了不少。”
“讓各個情報線密切注視魔門的動向,一有新情況,立刻向我稟報。好了你去吧。”楚鳳英說完,做了一個退下的手勢,芳伊應聲離去。
楚鳳英昂首看著不遠處高昂純潔的咯拉頂峰,眼中異彩連閃,嘴角勾起充滿好奇般的微笑。
一月的北原,天氣開始轉暖,到一月底,積雪漸漸融化,青草又從見天日。
北原東部,乃北原所有西東走向河流的上游,河水本就較湍急,再加上冬雪融水,匯入河中,更是讓平日溫宛平和的河流顯得有些洶湧。
潤河上游沿岸一地,搭著一大片帳篷,此地平時並無束騎部族居住,再仔細看就可發現這附近沒有緊伴束騎部族牛羊群,可知這裡所住的並非一般的束騎部族。
再看營地間豎起的幾桿大旗,風起旗動,旗上‘無雙’兩字隨風盪漾,時卷時平,向人展示其特有的韌性,又彷彿是在炫耀高高在上的驕傲。
營地之旁,潤河之邊,天宇一身輕便儒裝,一手負在身後,另一手拿著一卷書,嘴上無言蠕動,顯是在默唸書上詞章。
白雪雖融,氣溫仍低,風大且依然刺骨。束頭髮的儒巾被風帶起,任意逍遙地飄在空中。
丰神俊偉,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