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當時令師自洞 宮山回去之後,難道毫無覺悟之心嗎?”
胡柴青說道:“不到黃河心不死,就如同我胡柴青,若不 是今日在臨死邊緣,一線徹悟,豈能如此和你佩佩而談?我 師父在洞宮山輕易遁回之後,決心苦練,決心十年有成,再 下中原,以償夙願。”
肖承遠說道:“洞宮山正邪大會,至今猶只不過三年,距 離十年之期尚遠,為何又要再到中原,掀起風浪。”
胡柴青慨然說道:“你豈不聞:‘有女懷春,吉士誘之’這 句話嗎?男女私情尚且如此,立身處世又何嘗不是?我師父 有了這種用心,就不免有同路人前來蠱惑相誘了。”
誰能引誘幹毒神君這樣老奸巨滑的魔頭放棄自己原有的 決心,而又冒險掀起武林風浪呢?肖承遠、綠憶姑娘、老化 子和漁礁翁,大家幾乎都一致地在猜想,無法想到在邊陲知名的魔頭當中,有誰能有這種能耐。
胡柴青卻說道:“說這個人,正是你所熟悉,而且一度誤 認為是我的同夥,阿修羅教的活骷髏怪熊琨。”
揭開這個謎,大家又不禁為之恍然,這倒真是騎在驢背 上找驢。除了骷髏怪,還有誰會如此深藏禍心,記恨中原,尤 其恨著肖承遠有關聯的這—群人呢?
胡柴青接著說道:“我師父究竟是為活骷髏怪所說服,或 者是為活骷髏怪所利誘威脅,老夫不知實情。就在三個月以 前,我師父攜帶四大門人,從北祁連的秘密隱地,南奔青海 喝達素齊老山。”
肖承遠聞言一驚,回頭向漁礁翁和老化子問道;“漁老師 兄!老化子哥哥!這阿修羅教昔日在青海的老巢,不是被中 原武林,各大門派掃蕩清除殆盡了嗎?活骷髏怪如今又到青 海,難道昔日除了活骷髏怪漏網之外,尚有其他之人不成?”
漁礁翁搖頭說道:“昔日各大門派掃蕩阿修羅教,本是各 捐成見,聯於而行的盛事。但是,是否真如他們所言,沒有 一個漏網?是否他們沒有一點誇大其詞?本是值得懷疑。何 況,阿修羅教又是詭詐多端,難保其中無詐。這漏網者,除 去活骷髏怪,果真還有他人,則這個人一定是阿修羅教昔日 不可一世的人物。”
胡柴青點頭說道:“這位老朋友倒是明察秋毫,說來入木 三分。噶達素齊者山如今已經是阿修羅教紮根之地,活骷髏 怪雖然是以阿修羅教的後起教主自居,但是,實際上阿修羅 教還是受制於一個不知名的高手之下。”
肖承遠搶著問道;“胡老朋友和令師在阿修羅教裡,究竟 處於何種地位?”
胡柴青的削瘦臉上,不由地泛起一層羞憤的紅色,頓了 一下說道:“我師父以千毒神君一派掌門之尊,在噶達素齊老 山,比活骷髏怪還要低上一等。否則又何致於獨派我們四師 兄弟風塵僕僕,奔走於江湖?”
肖承遠忽然心裡—動,連忙問道:“除了胡者朋友這一起 到君山之外。還有……”
胡柴青忽然露出尷尬的笑容,說道;“老夫應該及早告訴 你們,安徽的九華,浙東的括蒼,還有太湖之濱,都是這次 南下中原的目標。”
言猶未了,肖承遠和綠憶姑娘幾乎是同時驚得跳起來丈 餘,厲聲叱道:“太湖之濱?你們去找尋何人?”
胡柴青沉靜如常地點點說道:“活骷髏怪在這三年之內, 把當前武林大勢探訪得了如指掌。他知道要震服武林,應該 從何處何人下手。” 老化子攔住肖承遠和綠憶姑娘說下去。他卻趁隙問道: “胡老兒!你這句話有些可疑的漏洞,我老化子不敢說你存心 相欺,至少我要說你對活骷髏怪的詭計陰謀,瞭解不深,認 識不夠。”
胡柴青點頭說道:“我此時此地,所言所行,不僅是違背 了活骷髏的戒律,而且更違犯了我師父的門規。叛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