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句話沒有說,退後兩步,站在那裡,上不住心頭思潮起伏。
這情形看在綠憶姑娘的眼裡.也覺得有些奇怪,甚而有些為王秋綺姑娘抱著不平。她覺得承哥哥這種行為和談吐,不僅不像是待客之道,而且還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綠憶想道:王秋綺姑娘不遠千里而來,救了鳳姐姐她們三個人於危亡之時,承哥哥不但沒有一些謝意,反而如此冰冷無情,豈不是令人感到有些奇怪嗎?
綠憶是一個保有幾分稚氣天真的人,當時心裡有了不安的感覺,便不自覺地走到王秋綺姑娘身邊,挽著她的玉臂,親切地叫了一聲:“秋綺姐姐!”
王秋綺此時正是思潮如湧,百感叢生。說不出是感傷過去,還是慨嘆命運多舛。她倒沒有對肖承遠的冷然態度,感到哪些特重的難堪,而是想到千里而來,恐怕要落空了。
綠憶姑娘如此挽臂一叫,王秋綺一震而覺,心神頓收,回過頭來對綠憶含笑說道:“綠憶妹妹!你有事要和我說嗎?”
綠憶對肖承遠看了一眼,正待說話,肖承遠忽然在鳳!”娘身旁叫道:“綠憶!鳳姐姐大還丹業已服下,你以南海神功真力,在命門百匯兩大主穴,各助一掌,以便鳳姐姐早些恢復原狀。”
說著話,眼神停留在綠憶身上,注視不動。
綠憶自從和肖哥哥結識以來,在記憶當中,她還未曾見過承哥哥有過如此神情對待於她。一對眼神當中,透著無比凌厲的精光,大有不怒而威,令人慄然的意味。綠憶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緩緩地走到鳳姐姐身後,這才長噓了一口氣,出掌行功,雙掌貼於何雲鳳姑娘百匯和命門兩大主穴上。
肖承遠一直等到綠憶離開了王秋綺,神色一轉而為極度的黯然與不安,走到老化子面前,低聲道:“老化子哥哥!兩位姑娘的毒傷與火創,自服下大還丹之後,短期間內,不知有否好轉的現象。如今只盼怡紅能夠先行恢復神志清醒,明白底蘊之後,才能有所打算。”
老化子直接了當地說道:“小兄弟!你此刻心情沉重,面帶憂愁,莫非有何大事?老化子力有能及之時,小兄弟你不必多慮。儘管說明。”
肖承遠聞言心裡禁不住顫了—下,然後露出一絲苦笑,搖搖頭說道:“當前一切要事,莫如救人第一。在怡紅未能清醒之前,令人只有茫然束手。小弟請老化子哥哥相顧兩位姑娘,看她們病情惡化如何。”
老化子當時稍稍一怔,立即說道:“小兄弟!聽你之意,你是另有他事,暫時要離開莊上?”
肖承遠慨然地點點頭,應聲說道:“老化子哥哥明察秋毫,小弟此時要趁這一段忙亂焦急中的空隙和王姑娘談幾件事。”
王秋綺聞言全身一震,老化子也是張口結舌,說不上話來。但是,這只是一瞬間的情形,老化子眼神一轉。立即點頭說道:“時間可貴,王姑娘從千山遠來太湖,身負要事相商於小兄弟,真是要趁此空隙。一旦明白真情,只怕求醫求藥,就要使我們席不暇暖了。”
王秋綺此時真是意外已極,望著肖承遠,臉上頓現一片感激的顏色,沉聲說道:“肖兄弟如此樂於助人,仗義行俠的行徑,令人敬佩無地。”
肖承遠露出一絲極為勉強的笑容,向王秋締說道:“秋綺姑娘,稍作詳談如何?”
王秋綺姑娘略略遲疑了一會.立即點頭說道:“謹遵所請。”
肖承遠轉身又向老化子說道:“太湖之畔從未遭此風波,如今一波既起,難保沒有—波與之俱來。莊內一切,就請老
說著朝老化子深深地拱了一拱,旋身又對王秋綺說道:“請秋綺姑娘隨我前來。”
話音一落,人似疾風頓起,長衫略一飄動之間,人已經掠空兩尺高低,穿門而出,悠然直落莊外。
王秋綺姑娘也不稍停,雙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