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地說著這些話,肖承遠聽起來有些茫然。
若說一掌較功,惺惺相惜,此情此理容或有之。但是,他為何又說肖承遠不是契約之中
的人物,這“契約”二字,確係何指? 準又是契約之中的人物? 是王秋綺姑娘嗎? 是否還有
他人?
另一個疑問,肖承遠感到不解的,矮老頭子聲言此時此地不打了,何時何地要再相拼?
難道已有預期了嗎?
面對這位毫無一識的矮老人,肖承遠是有無限的茫然。對於他說的這一大段話,肖承遠
實在一時無從說起。
矮老人撤步退身,後退八尺,然後笑道:“掌上內力,已經較量,剩下兵刃一項,且看
老大如何交待了。”
那高個子老人飄然上前,逼近肖承遠身前數尺,肖承遠昂然拱手說道:“尊老讓賢,肖
承遠靜候尊駕先亮兵刃。”
那高個子老人看著肖承遠,忽然搖頭說道:“兵刃不比掌力,偶一失誤便要流血傷人。
方才掌上一招,幾乎釀成傷亡,如果兵刃也是如此,只怕不是調息行功可以了事。”
肖承遠應聲說道:“印證武學,點到即止,較量高下,非死即傷。武林之常規,江湖之
陋習,素即如此。尊駕如以在下為印試武學,自當放心一斗,尊駕如以在下較量高低,也當
毫無懼色。在下悉以尊駕之意為憑,不卜能否先行決定。”
那高個子老人掀須大笑,說道:“愈是桀傲不馴,老夫愈是寬容忍讓。娃娃! 你且先說,
你是使用的什麼兵習?”
肖承遠從袖籠中取出描金白玉摺扇,橫在手中,也不過只有一尺二寸左右。白玉晶瑩,
潤澤可鑑。肖承遠當時點點頭說道:“恭敬不如從命,在下就此先亮兵刃了。”
那高個子老人微微有—些驚訝之意,對肖承遠手上那柄描金白玉摺扇,看了一眼,然後
笑道:“對了!你娃娃不單是蒼虛秘笈的得主,而且還是玉扇書生的門人,扇子一物,不列
兵器譜中,你娃娃得自玉扇書生,想必自有高明之處。”說著話,反腕從肩頭一撤,將身後
背的兵刃,翻腕取到手中,且立即嗆嗆一聲,藍光四射寒氣逼人。
肖承遠一上眼,心裡為之一動,暗自忖道;“好扎眼的兵刃!”
原來高個子老人肩頭斜露的劍把,而撤在手中的,卻不是長劍,而是兩隻形狀不一樣的
古怪兵刃。
右手的一柄長約三尺似劍非劍的兵刃,通體黝黑,成半圓柱形,尖端是一個五指箕張,
中指突出的小型手掌;左手的一柄長約三尺七八左右,也是成半圓柱形,通體卻是雪亮耀眼,
光可鑑人,尖端是形成幽蘭吐舌式五指參差。
這種奇怪的兵刃,慢說肖承遠沒有見過,連聽說都未曾聽過。
大凡這種奇形怪狀的兵刃,都是代表著使用兵刃主人的標誌,肖承遠既然不認識對面這
—高一矮的怪老人,因此,對高個子老人亮出這種兵刃,叫不出名堂來,自然也是情理中的
事。
高個子老人亮出這一對奇怪的兵器之後,臉上露出一點詭譎的笑容,說道:“你認不得
老夫手中的兵刃,也無須生愧。五十年來,老夫足跡從未出現江湖,就是你那位譽滿神州的
師父,也未盡然就能一口道出。”
肖承遠忽然有一種想法,連忙介面問道:“尊駕這對兵刃,果然是在下生平罕見。可否
告知在下名稱,以廣見聞。”
高個子老人微微一絲冷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