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四今天這一句話,你娃娃只有兩條路
可走。”
肖承遠此時已經疲乏不堪,實在提不起精神說話。但是,他看到高個子老人雖然也是疲
乏,可是如今說話,卻是愈說愈有精神。肖承遠忍不住長吸一口氣,振作精神,說道:“肖
承遠只求心安理得,但是海闊天空,為何只有兩條路可走?”
高個子老人微微笑了一下,說道:“老夫一行五人,久居深山達數十年,足跡不出訌湖,
如今在一旦出現江湖,便遇到你娃娃這等奇人,惺惺相惜,老夫自然要請你娃娃為我們五人
的助手。”
肖承遠哦了一聲,淡然地說道,“如果肖承遠謝絕你們那一番好意呢?”
高個子老人一點也不介意肖承遠那種淡淡不屑的語氣,依然是認真的說道:“如果你不
願意,剩下來的一條路,便是從此以後,江湖上再也不允許有你娃娃這等奇才出現。”
肖承遠露出冷笑說道:“如此說來,你們是順之者生,不順者則死了。”
高個子老人搖頭說道:“今天可不是這樣,老四既然有話在先,任憑情形如何,可作例
外。”
肖承遠冷笑道:“難得尊駕卻是如此言出法隨,那豈不是錯過一次機會嗎?若要等得我
肖承遠如此精疲力竭的機會,失去今日,便要遺憾終生。”
高個子老人搖頭說道:“不會的! 老夫今日要與你娃娃訂定約期,今年龍舟競渡之日,
老夫相候你娃娃於嶗山之巔,少不得還要敬你一杯雄黃美酒,以示歡迎。”
肖承遠正是微微一皺眉,高個子老人立即介面說道:“娃娃! 你若是不接受這場約會,
老夫……”
肖承遠沒有等他說完,便攔住笑道:“焉有拒人請客之理,肖承遠縱有萬樁要事在身,
也要擺開一切,前來嶗山應約,而且還要叨擾尊駕—杯雄黃美酒。”
高個子老人點點頭說道:“這就是了! 其實嶗山的為人,在如今重蹈江湖之日,便有誓
言。任憑何人,與嶗山打交道,但沒有選擇的餘地。”
肖承遠言縱聲大笑,笑聲乍起,那高個子老人立即擺手止住說道:“娃娃! 先且勿笑,
你元氣傷耗太多,不僅不能縱聲大笑,此時多開口說話,也為忌諱之列,你娃娃豈有不知之
理。”
肖承遠聞言心裡一動,他深知高個子老人說的話,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但是,此時此地,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能坐下來調息行功嗎?
高個子老人望著肖承遠搖搖頭,道:“娃娃! 老夫與你不同,在兵刃上,老夫比你佔了
兩分便宜,所以,此時我說話和你說話,情形便有不同。”
肖承遠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高個子老人,他能話聲逐漸復元,原來在兵刃上,使用力
道較少,佔了便宜。描金白玉摺扇雖然在肖承遠手中鋒利異常,但是在根本上,比起他那支
七寶陰陽佛手,顯然有了不同,描金白玉摺扇畢竟不是以鋒利見長的兵刃。
高個子老人如此坦然說明,又給肖承遠留下一個好印象,他覺得高個子老人雖然有跋扈
不可一世的神情,卻不失為坦白率直。
高個子老人對肖承遠笑了一笑,說道:“坐下來! 運用本門心法。好好地調息一個周
天。”
肖承遠雖然覺得這老人有些老氣橫秋。但是,卻使人感受不到輕視與沒有誠意。肖承遠
忽然心裡一轉念頭說道:“尊駕雖然在兵刃上佔了便宜,卻也同樣地損耗了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