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擦去嘴角流的血,想是這一掌摑去了滿嘴的牙齒,含糊不清地說道:“相好的!有種就向上走。”
綠憶姑娘皺起秀眉仰頭向肖小俠說道:“承哥哥,你聽這像是出家人說話嗎?”
肖小俠攔住綠憶姑娘再要動的手說道:“綠憶妹妹,這種人值得你生氣嗎?”
旋又指著灰衣僧人叱道:“出家人如此口頭粗魯,空念彌陀,我等自會找你們方丈理論,無暇教訓你,”
轉身拉著綠憶姑娘直奔上山。沒有幾步,肖小俠低聲對綠憶姑娘說道:“綠憶妹妹,方才那個僧人,顯然以訊號通知山上,前途定有波折,你我要小心一些,休要中了別人的暗算。”
綠憶姑娘輕笑一聲,說道:“承哥哥1如果海惠寺的和尚果真是陷害藍姐姐的元兇首惡,我可和你說過的,不許你來動手嘛!”
肖小俠剛一點頭應是,立即停身叱喝道:“路旁樹叢裡的朋友,何必如此鬼鬼祟祟,有話何不現身說個明白!”
綠憶姑娘突然伸手在路旁摘下兩片樹葉,遞給肖小俠一片,微軒著眉梢,輕笑道:“承哥哥,我要和你較量一下腕力,”
肖小俠會意微笑,伸手接過這片枯黃的樹葉,兩個人互相一對眼神,突然同時右手微抬,兩片枯葉,閃電飛出手掌,疾似脫弩勁矢,分向山徑兩旁,遠約五六丈的兩叢矮樹中射去。
枯葉破空輕微作響,直入樹叢之後,隱隱聽到“哎喲”之聲,俄頃靜寂如故。
綠憶姑娘笑吟吟地說道:“這些行為不正大光明的人,只有對他不稍假以顏色,這兩片樹葉,可夠他受的。”
肖小俠倒是頓了一頓說道:“綠憶妹妹和我方才那一手‘摘葉飛花’的功夫,勁道雖然陰柔,著力卻是沉猛。二十步之內,貫穿重甲,斷無問題。方才那兩人能夠帶傷而去,而且去時悄然無聲,這兩人的功力,也就不可輕侮。綠憶妹妹!看來這沂山海惠寺,倒是末可輕視。”
綠憶姑娘微笑不語,右手輕曳綠裳,緩緩腳步,向山上走去。
忽然,姑娘嬌面微微一變,側耳傾聽一會兒,回頭問肖小俠說道:“承哥哥!你聽這是什麼聲音?”
肖小俠微一停身,用鼻子輕輕嗅了一下,頓時腔上略有驚惶之意,急閃上前一步,靠近綠憶姑娘身邊,說道:“五十丈周圍,有爬蟲遊動,而且為數尚不在少。此間已經微有腥氣迎風拂來。綠憶妹妹,怕是賊禿弄鬼,待小兄先去看個明白。”
立即腳尖微微著力一送,右臂平伸,挺腰而起,凌空達五六丈高。趁著身形未落,真氣未洩,肖小俠在半空中凝眸四顧,立即縮腹平身,疾瀉而下。
綠憶姑娘迎上去問道:“承哥哥,是不是遍地毒蛇蜂擁而來。”
肖小俠驚問道:“怎麼?綠憶妹妹你已經知道了嗎?”
綠憶姑娘天真地仰首向肖小俠笑道:“我曾經聽我師父說過,江湖偏偏有那些邋遢鬼,自己武功不濟,就想在一些邪門鬼道上取便宜,就每每養一些毒東西,驅來害人。”
肖小俠方才凌空飄落之際,心裡頓時想起和漁礁翁遠走西南山區邛蛛之際,曾經碰到百毒尊者驅萬蠍之陣圍困自己的故事。便安慰綠憶姑娘說道:“綠憶妹妹!雖然來的是漫山遍野的毒蛇,卻不足為憂,小兄有退敵之策。”說著便從腰際解開劍鞘,說道:“令姐借與小兄的‘無價劍鞘’,上有避毒明珠”
綠憶姑娘翹起小嘴,說道:“承哥哥,我們說好了的……這次沂山之行,用不著你動手,你要記住不能違背諾言羅!”
綠憶姑娘正在說話之際,四周一片沙沙之聲,有如潮水洶湧,漸漸澎湃而來。
肖小俠剛叫得一聲:“綠憶妹妹……”
只聽得左有道旁嗖、嗖兩聲,凌空飛來兩條長達丈餘的烏蟒,箭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