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疼痛以外,她就像是用光了渾身的力氣一般,一股無力感陡然襲來,晃了一晃便跌坐在地,她卻還在發愣。
剛才……那是什麼?
“你竟然會攻擊性的法術……”
被這有些虛弱的聲音嚇了一跳,張龍潛立即轉頭看去,卻見南宮飄睜眼看著她,臉色雖然蒼白依舊,但精神卻不錯,張龍潛不由脫口問道:“南宮?你還有意識的嗎?”
“嗯……別看我這樣子,我可是最擅長治療法術了,這種程度的傷……還死不了……”
聽見南宮飄還是有些虛弱的溫和聲音,張龍潛這才注意到他的胸口上竟附著一層淡淡的淺綠光芒,而原本血肉模糊的胸口也不可思議的止住了血,想來便是他說的那種“治療法術”的功效了。
見張龍潛打量著他那可怖的傷口,南宮飄便勉強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似乎想要讓她放心,卻笑得有些無力,那毫無做作的純粹讓張龍潛忍不住輕輕一嘆,卻還是跟著露出一個微笑。
“別勉強了。真是的,還以為你快掛了呢,嚇死我了……”吁了口氣,她又看向煙塵之中,有些拿不準道:“那傢伙死了嗎?”
瞥了一眼滾滾的煙塵,南宮飄慢慢回答道:“沒,但也不能動了吧……”
本來就沒指望能夠一擊必殺,得到這樣的答案張龍潛倒也不洩氣,反而鬆了口氣道:“只要它不能動就謝天謝地了,我現在可是再沒有半點精力了啊……胸口和手臂還都痛得要死……真是的,‘妖怪’原來是這麼**的東西嗎?”
聽著張龍潛低聲碎碎念,南宮飄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為什麼會用‘破軍’啊?”
反應過來南宮飄指的是剛才她一拳就把馬腹打飛的招式,張龍潛看著自己現在握都握不起來的右手,不由想起了那個奇怪的聲音。不論是法術的施放還是簡單擊出的招式,她都只是下意識的順從那個聲音行動而已,而對於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並不比南宮飄知道得多。
想著張龍潛便有些迷茫:“就算你問我為什麼,我也……”
“區區人類,竟然敢……”
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張龍潛的話,那混雜著憎恨與憤怒的陰冷聲音從煙塵之中傳了過來,讓兩人都愣住了,隨即立即看了過去。
透過蒙蒙的煙塵可以勉強辨識出馬腹搖搖晃晃的身影,但是毫無疑問,它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它還能動?怎麼辦?
看著漸漸從煙塵中出現的馬腹,無法動彈的張龍潛和南宮飄都有些不知所措。那馬腹看起來很狼狽,本來就顯得詭異的人臉現在一片慘白,也不知是由於受傷還是憤怒。老虎狀的皮毛東倒西歪,還有一些大口子,似乎是因無法抵禦“破軍”帶來的壓力而破裂開的,看起來倒是有些悽慘。
但是,即使狼狽,它卻是確確實實的朝著張龍潛兩人靠近。反觀張龍潛這邊,張龍潛是耗盡了所有的氣力,根本無法再用一次“破軍”,而南宮飄雖然在自我治療著,但明顯還是重傷,即使他想放一個防護罩,但在這種狀況下他根本就無法呼叫多少靈力,甚至連一個護盾都放不出來了。
眼見著馬腹陰冷的面容越來越近,連移動一下都做不到的兩人終於完全沒了辦法。
就在這時,卻突然燃起了沖天的火光。
一股駭人的高溫瀰漫在空氣之中,被火焰所包圍的馬腹連半點聲音都還沒來得及發出,便已經化作了灰燼。
這一瞬間所發生的事,就和昨天張龍潛見到的一樣。
而隨著那火焰靜靜的消失,果然,蒼炎神色不變的走了過來。
看情況,他必然是已經解決了引開他的那隻馬腹才趕回來的,而且,是毫髮無傷的解決的。
昨天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