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不過過腦子嗎?
“你背叛我!”白晨暮看著家樂,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加入他們的計劃!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聽。”
“我沒有背叛你,”家樂有口難言:“為什麼你就是相信那個藥對你有壞處呢?”
“想知道?”白晨暮脫下衣服,將燈的光度調亮。
家樂睜大了眼睛:“你……你這是……”
“好看嗎?”白晨暮指著自己從肋下一直滑到肚臍的傷痕:“這是我去年留下的,住了好長時間的醫院呢。”
家樂心中的憤怒忽然煙消雨散了,他面前的這個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過去啊,他伸手去觸碰,白晨暮彎著嘴角看他:“他們想殺了我,因為我知道很多不能知道的事情,因為我讓他們覺得恐慌,我不能讓他們傷害我,所以我先除掉他們,你懂嗎?”
家樂搖頭,他真的不是很明白。
白晨暮也沒想解釋,他只是想要有個傾訴的物件而已,他慢慢將家樂睡袍的腰帶解開,抽·出,道:“所以它所選中的人和我越來越親近,親近到我閉上眼睛,就能感覺到他們對我的惡意,你知道手被窗戶夾住,但是看到的傭人們第一時間不是過來幫我抬窗戶,而是想推倒櫃子做出我是因為櫃子倒塌意外死亡時的感受嗎?”
“你說的……是真的?它是誰?”家樂口中苦澀得難受。
“我身上還有許多傷口呢,”白晨暮語氣帶著親暱,笑著把褲子也脫了,指著左腿上的彈孔道:“這是我第一次來y國時留下的,”又點了點胯骨上的大片和他身上其它面板略深的一塊,道:“這塊是植皮,當時被人敷硫酸,差點就要失血過多死了的……”
“我不看了!”家樂的眼眶酸的馬上就能流出眼淚,他喊道:“我求求你了,別讓我再看下去了,求求你了。”
“那麼現在,你還相信藥片是救我的嗎?”白晨暮用大拇指掀開家樂的眼皮,問道。
“不了……對不起,真的。”家樂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晨暮鬆開手,站起來將鑰匙拿在手裡,解開了家樂身上的鎖鏈。
家樂微微轉了轉手腕和腳踝之後就不敢再隨便亂動了。
“我對你好吧?”白晨暮將家樂抱在懷裡,問道。
家樂點頭,視線卻不由自主地滑向白晨暮腰上的傷痕,又問了遍:“你能告訴我‘它’是誰嗎?”
“愧疚的話就補償我吧,我會告訴你的,不用著急。”白晨暮伸手將家樂的唯一的屏障脫下。
家樂心裡一緊,忙不迭抓住,轉頭問身後的白晨暮:“你要幹什麼?”
“補償我呀……”白晨暮吻上家樂的嘴唇,輕身問道:“交給我好不好?”
六十九
警官們很迅速的在第三天找到失蹤的家樂,他當時躺在離這裡不遠的一處公園裡昏迷不醒,身上滿是烏青。
四夫人很快趕來,卻被告知現場並沒有第二個人,頓時被送去醫院的家樂成為了唯一的線索,因為家樂的籍貫並非y國,有沒有接受過正規教育,y國的一切待遇他是無法享受的,警官想要把他的監護人家沉景找回來,卻被告知對方飛機失事,連屍骸都找不到了。
四夫人大發善心,支付了家樂的醫藥費,並給他配最好的醫療裝置,就是想要讓他早點醒過來,當然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並沒有從家樂口中得知。
家樂醒後,面對的就是父親的死訊,以及一眾警官的日夜審查,還有四夫人每天定時定點過來抹眼淚。
最重要的一點是:白晨暮就這樣失蹤了。
了無音訊。
讓家樂永遠都無法知道當時白晨暮口中那沒有機會聽到的‘它’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