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蘿蘿,是華夏已逝護國公的孫女兒顧綾蘿,是我的王妃,是朝朝、暮暮的親孃!”
說著眼眸深處布上層層傷痛:“你暈倒之前看到的,都不是真的,讓你覺得難受,讓你臨盆之時也滿懷痛苦傷恨,是我的錯,你可以生氣,可以不理我,可你怎麼能忍心就這樣扔下朝朝、暮暮不理?”
“你說什麼啊……”儀妃莫名其妙地睨著男子,端木……端木……華夏國姓!這男子是華夏皇室?“……我真的不是你說的蘿蘿,我易容成這般模樣,你定是認錯人了!”
“我不可能認錯。”端木寶華篤定地望著她:“從前不管你易容成何般樣子,我都能一眼認出。”
“可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你的蘿蘿啊!”儀妃額角黑線,打著端木寶華的肩膀更加用力:“不管怎樣,你先放我下來啦!!”
夾帶著冬日寒意的風,在耳邊呼呼地吹,他灼熱的男性氣息撲簌簌地落在她臉上,讓她覺得怪異和不自然的是,她對這男子的懷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害得她的心跳有些不穩,而她並不想他察覺到。
“你不想見見朝朝和暮暮嗎?”
“這……”她為什麼要想見朝朝和暮暮?儀妃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打打不過,逃逃不掉,唯一能用得上場的就是嘴巴子,也只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
“公子,我知道你心急著找人,可你真的真的真的,十二萬個真的認錯人了,既然你是華夏國的皇室,那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是天蜀君主的妃子,你這樣抱著我一頓跑,實在於禮不合。”
“萬一被誰瞧見了,我很有可能就揹負上淫娃蕩婦之名,被群臣百官圍毆個沒完了,看在兩國邦交的份上,咱們落定在地好好說行不?”
“天蜀君主妃子?”端木寶華濃眉高高蹙起:“碧魯格蘇?”
瞥著女子完全不像開玩笑,抑或半點可能是演戲的真摯表情,他滿腹的疑慮百轉千回地在腦海中跳舞。
蘿蘿很會演戲,但她每逢演戲眼底都會帶著一抹外人難以察覺的狡黠光華,可如今她的眼眸裡除了真摯,有的只是對他的陌生,彷彿她真的不認識他一般。
以他認識的蘿蘿,即便因著生氣,也絕對不會扔下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不理,甚至一離開失去蹤影就是一年多,再遇,她竟能完美地演繹著涼薄至極的沒心沒肺。
這一切的一切,怎的又與碧魯格蘇扯上關係了呢?
“沒錯。”儀妃嚴肅地頜首:“雖然我只是後宮三千佳麗裡的其中一個,看著可有可無的樣子,但我好說歹說也是有夫之婦,你這般在眾目睽睽之下擄劫我,實在有損我清譽。”
“你是這般在乎名譽的女子麼?”端木寶華似笑非笑嘲弄地睨著她。
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的儀妃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難道我額頭上鑿著〃不在乎〃三字嗎?”
“嗯。”端木寶華輕笑著頜首,唇邊那抹淺淡略帶著得意:“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與我做過所有夫妻間會做的親密事,還生下一對龍鳳胎孩兒,如今這摟摟抱抱不過是普通人家的粗茶淡飯而已,損不著你的清譽。”
“……”儀妃大大地翻起白眼,瞪著他那張面具也無法遮擋絕代風華,卻笑得極欠揍的俊臉,一字一頓道:“我、就、說、你、認、錯、人、了,我、是、鳳、沁、儀、好、嗎、鳳!沁!儀!”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鳳沁儀,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鳳沁儀?”
“我自己是誰還需要別人來證明嗎?總之我就不是你說的那個顧綾蘿,也不是你的王妃啊啊——”
話音未落,忽地端木寶華一個急速降落,嚇得沒有任何準備,也鬆開他脖子的儀妃,連忙驚恐地攥住他的脖子,許是太過慌亂,鼻子還硬生生地撞上了他結實的胸膛。廣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