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人的事。但他說他挺喜歡Gary的。
要我說其實這兩人也不是不般配,就是那德行也是臭味相投的騷。可惜明騷暗騷地要真能湊一塊,除非哪天兩人能走大街上看見帥哥靚男當瞎的,眼裡只容的下彼此。
沒羅健在,和Gary也就沒什麼聯絡了。倒是有天林盟破天荒地在QQ上扣起了我。
我開始也挺費解,不是說了兩人沒感覺麼,這麼又找起我來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我做披薩店做兼職的事他也知道了,他說他有天傍晚路過了我做兼職的那家披薩店,在透明的玻璃窗裡看見我了。他說第一眼看穿工作服的我沒認出來,就是覺得眼熟就又瞥了一眼,才看清楚是我。他說沒想到顧勉你還有這麼人。妻的一面,擦桌子,端盤子,利索又麻利。出人意料。
聽他在Q上這麼說了一堆,我差點沒把我剛喝進嘴裡的冰紅茶噴顯示器上。我嗒嗒嗒鍵盤敲起來回他,‘操。人。妻?你他媽的確定不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別搞笑了,端盤子擦桌子那是工作需要好不好?’
林盟回我,‘我不覺得,你知道我覺得男人什麼時候最帥麼,不是什麼倒車的時候,給我遞水的時候,就是擦桌子,炒菜的時候我覺著最帥。’
‘我暈。’我發了個暈倒的QQ表情,‘你有沒搞錯,我都說了是工作。現實裡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可我覺得其實你不是當初我想的那種人。覺得你還是有點意思的。’
我付之一笑,‘那你喜歡什麼型別的男人?’附加了一個壞笑。
‘以前喜歡比較溫柔的,現在就喜歡你那樣的。’
我去,這情話,挺能說呢嘛。我回道,‘我哪樣?’
敲過去半天沒有回應,過了半晌我才看到他怎麼變成手機登陸QQ了。再一看回過來的話,‘你下來,我在你家樓下。下來我就告訴你。’
“操。”我忍不住飆了一句粗口。什麼人啊這是,在老子面前玩這一套。下去就下去,怕你不成。
我鞋子也沒穿就踏了雙夾指拖吧嗒吧嗒地走下了樓。林盟就蹲在我家門口樓下,臉在黑夜裡朦朦朧朧地看不大清,手裡夾著跟煙,菸蒂燒成橘黃色。
我走過去,踢了踢地上的一塊石子,“怎麼,林公子有興致,大半夜來和我玩這種弱智遊戲。”
林盟站了起來,從口袋掏出一盒煙,抽了一根給我,我接過來說,“沒火。”
一個zipper火機就伸了過來,火石摩擦,著了。我抿了一口,拿來火機把玩了下,“喲,不錯。我的了。”
林盟一笑,“拿去用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什麼事我顧勉最擅長,天上掉的餡餅唄。我估計我是忘了上回吃了餡餅丟了貞操的事,天下哪有那麼多白來的美事兒。
林盟抽完了手裡的一根菸,隨意把菸蒂丟了地上,用腳尖碾了一碾,“走,玩去不?”
我盯著我腳上的拖鞋,“鞋還沒換,去哪?”
“沒事兒。隨便去哪,不用在意這些,男人嘛,拘小節能成什麼大事。”
“沒錯。”我鬆了鬆身上的居家polo衫,“走走。攔車去。”
在小區路口等了一會兒,可算是攔來了輛車。這夜黑風高的,也不容易。我正想著,林盟弓腰率先已經坐了進去,朝我招手,“顧勉。來,我坐裡面,你坐外面。”
我忙說,“知道知道。”剛打算要彎腰,竟被一隻手給阻攔了。
“別去。”媽的,誰啊,這時候還來攪老子的雅興。
我扭頭一瞅,蘇橫冠,我樓上那二逼,他沒死啊,又開始陰魂不散了。
“你幹嗎?鬆手。”我看著他,他也望著我,一臉悵然的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