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法身的時間,一旦變化法身,信手揮劍也有重陽劍訣的威力,劍訣也就沒有再用的必要了。
火屬性的功法如此,雷屬性的亦然,他已得到天心訣最後六層心法,卻苦於沒有時間參悟,因而進步不大。
雖說如此,畢竟開了天門,總有些不同。
比如融匯劍意,將原本一味追求威力的火球煉成劍環,這樣在威力不變的情況下,劍訣就變得更加難纏。
除此之外,他還將重陽劍意與星辰感應篇加以融合,可以藉助太陽之力增加劍術的極限,雖然沒有進入到週而復始的境界,卻將劍光的數量增加數倍。
與日同光散發的光線吸引了中元城內交戰的兩族之人,劍光盪出的威能,甚至將九幽幡聚來的陰雲消去三成!
海族們見鱗皇被一輪比太陽還要刺目的光芒淹沒,立即軍心大亂,幕主見南無鄉與鱗皇已成膠著之勢,心內也為之一定。
顧不得被劍光碟機散的陰雲,六口修羅劍同時指向定風塔,六道顏色各異的電弧伴著一陣鬼哭狼嚎聲而出,打在定風塔上,寶塔在一聲哀鳴中跌落雲端。
四面陰風捲動,齊齊湧向東面的海族,並將龍天與另外三位妖王一同裹入幡中。
南無鄉左手按住一股星辰之力不發,碎星劍兩面劍脊上,已經分別排布了九枚不同的符文,其中有十二枚是先前曾經出現過的,另外六枚氣息相近,但無疑更為強大。
劍光消散,鱗皇那身燦然的寶甲,像經歷了無窮歲月的風霜,滿是刮痕。一直漏在外面,宛如鋼鞭的蛟尾已經斷了一截,就連崢嶸的龍角,也現出幾許裂痕。
右手依然持著金蛟劍,左手上卻多了一枚黃色印璽狀的法寶,冷眼掃了南無鄉一下,流露出一股難明的情緒。
但他更關注的,是中元城的情況。
他看見九幽幡的威能已經全部指向東面,這緩解了其餘三面的壓力,同時也將所有的海族陷入鏖戰中。
天上與地下的決戰都變得明瞭起來。他與南無鄉的勝負,就是兩軍的勝負,兩軍的勝負,也是他與南無鄉的勝負。
若他擊退南無鄉,在他的幫助下,海族拿下中元城是輕而易舉的事,若海族拿下中元城,則在海族的幫助下,他擊退南無鄉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反之亦然。
他不得不承認,海皇死在南無鄉手裡,不是一件沒有道理的事。可他更加氣憤,南無鄉是憑什麼有如此信心,認為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還有威力更大的本事麼,這樣的劍氣,再雄厚十倍,也奈何我不得!”鱗皇狠狠說道。
“說過了,”南無鄉揮動寶劍,“誰逃跑誰是泥鰍。”
九山九水,一股比先前雄壯數倍的劍氣再次爆發,如崩倒的山嶽,勢不可擋,如決堤的江河,澎湃洶湧,將鱗皇裹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