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安,喜得雙生子。”
紅菱忙扶了煙落坐起來,塞了幾床軟被讓她靠著。唇舌間也不知殘留著什麼藥,極是苦澀,舌尖陣陣發麻。而紅菱早是端了一碗紅棗紅糖湯盈然立於床前,而煙落卻並不接過,只是焦急的四處張望,問道:“都是皇子還是都是公主?”
明黃一色耀目在她眼前靠近,炫麗的顏色刺得她眼睛發憎,風離御欺身坐於床側,將她擁入懷中,聲音有著無盡的歡欣與滿足,“是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煙兒,你給我生了一對龍鳳呈祥。”清朗的語調,話至尾音,卻帶了幾分澀意。
而這般細節,煙落自然是無心去注意。有無窮無盡的喜悅瀰漫上心田,滿滿騰騰被初為人母親的狂喜包裹住。她急切問道:“孩子呢?為什麼不聽見哭聲?快抱來讓我瞧一瞧!”
風離御目光有些閃爍,只輕笑道:“乳母已經抱去餵奶了,片刻就能過來。”
微微調勻自己微亂的呼吸,他甚至有些不敢去正視煙落的眼睛。要他如何開口告訴她,他們的女兒已是被莫尋抱走了呢。這樣殘忍的事實,他說不出口。
莫尋昨晚已是抱走了他們的女兒。奇怪的是,起先他一直以為莫尋會要帶走他們的皇子。可莫尋瞧了一眼那兩個軟小的孩子之後,長眉深擰,只奇怪問了一句,“她懷孕中期,小腹曾經受過撞擊麼?”言罷,莫尋也沒有再多問,只是抱過他們方出生的女兒,便轉身離去。
他們的女兒,他只瞧了一眼,因為是雙生,又早產了一月。那樣小的孩子,小小的身子,纖細的手指,通體紅潤。額上稀疏幾根柔軟的毛髮,眼睛尚未睜開,本能得避著光線。眼睛鼻子,還有小小尖細的下巴,像極了煙兒的神情。
只看了一眼,已是令他心中酸澀直湧,四處氾濫。他實在不捨得,他的女兒,他只匆匆見了一面而已,從此便要骨肉分離。身在異國他鄉,身為人質,沒有父皇母后的照拂,那她會有多麼的孤苦寂寞,會不會受盡冷眼歧視?
風離無憂,無憂公主。是的,臨走之前,他給她起了這樣的一個名字,只希望她能每日快樂,沒有憂愁。這也是他唯一能替自己的女兒所做的了,且是唯一的寄願了。
他不敢去細想,莫尋說的那句“煙兒懷孕中期是否小腹受過撞擊”,究竟是什麼意思。撞擊,好似他的金令牌無心之中曾砸至煙兒的小腹,那會不會對無憂有什麼影響?所以莫尋才會那樣說?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豈不是失手傷了自己的女兒?如果真是這樣,也許此時無憂跟隨著莫尋會更好一些,畢竟莫尋的醫術高深莫測。
他陷入了深思,不覺蹙眉,修長的一手撐著英挺的下頜,沉默不語。
煙落狐疑地瞧著風離御,只見他神色迷離,眼神似有閃躲。心中倏然一驚,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忙用力支起身,上前拽緊他的衣袖,驚惶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孩子呢,是不是不好了?”她產後體弱,加之心中緊張,手臂劇烈地顫動著。
風離御心中不忍,輕輕撫一撫她的眉心,柔聲寬慰道:“胡說,都好得很。你才生產,且安心體養罷,孩子們自有乳母照料。”
欲蓋彌彰!煙落又怎會輕易相信,當下便掀了被角!直欲起床。可是她哪來的力氣?才要起身,整個人已似一朵被風吹落的花瓣,軟軟倒在了風離御的懷中。
風離御目光怔愣得瞧著她此時正死死依附著自己的手腕,那手腕因著她懷孕生產而憔悴瘦弱,一隻翠玉鑲金鐲子,寶光燦爛,愈發顯得她手臂枯瘦如柴,了無生氣。
腦中迴響起了衛風瞧過小皇子後的斂眼低嘆,“皇后娘娘懷孕之時,未曾一日省過心,家中又頻頻變故,致使五內鬱結,加上後期又是禁足獲罪,看起來這營養又是不周全。唉,小皇子胎內不足,身量較小,需要好好照拂了。所幸並無大礙,算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