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什麼人類修士的神情那麼認真，堅定到讓妖難以反駁。
寧憶秋感覺奇怪，略微遲疑的時候，傅以檸對寧憶秋露出甜美的笑容，邀請道，“姐姐，與其在乎什麼男人不男人，不如跟我一起闖蕩江湖，怎麼樣？”
這
她竟如此大度？如此坦然？
寧憶秋怔了怔。
“姐姐，你是一直在這個鬼地方等著闖入者進來嗎？”傅以檸問。
鬼地方？
她怎麼能稱呼墓陵為鬼地方？
“這裡不是鬼地方。”寧憶秋沉下嗓音，“這裡是大人的墓陵。”
傅以檸：“哦。”
她複述了一遍她剛才的問題，“所以你一直在墓陵等著闖入者進來嗎？”
寧憶秋：“沒錯，我是守墓妖，在此處守護大人的墓穴。”
傅以檸從狐妖的話語中聽出了濃濃的愛慕之情。
傅以檸在心中簡單地概括出了情況：一個戀愛腦妖怪在守著心愛之妖的墓穴，可能守護的時間漫長，被折磨到了，所以覺得闖入者是在搶她的男人。
除此之外，傅以檸想不出別的解釋。
因為她身邊真的沒有男人啊。
只能說，戀愛腦害妖不淺。
“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裡呢？”傅以檸耐心問。
寧憶秋：“”雖然感覺發展奇怪，她怎麼能跟這人類聊起來，但是她好想回答這人類的話，她在墓陵守墓，好久沒有跟活物進行過聊天了，那群蛇妖大腦空空，根本比不上面前的人類修士。
寧憶秋的尾巴扭扭捏捏地晃了晃，她說，“我是守墓妖，怎能隨隨便便地離開呢。”
傅以檸聽出了她的猶豫。
就像是上級問打工人喜不喜歡這份工作，打工人內心定然是反駁，但是在表面上，只好表露出自己對工作的忠誠。
傅以檸用挖牆腳的語氣說，“可是，一直在這裡守墓，作為一個妖，實在是沒有發展前景。”
寧憶秋的狐狸眼睛露出顫動，這人類修士說到她的痛點了，因為在這裡守墓，四千年過去了，她只變成了一隻三尾狐妖。
有時候挖牆腳不需要說得清楚，只需要提及一點，對方就會開始自動暢想。
寧憶秋不禁在想，如果她沒有在這裡守墓，當時選擇在外面修煉，那她現在也許就變成了一隻強大的九尾狐妖，風光無限。
不！她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狐狸臉上的掙扎表情明顯。
“妖死不能復生，說不定在外面表達對喜歡之妖的愛意比守在墓陵中更好，倘若你出去修行，並不代表你不在乎你心愛的妖。”傅以檸溫柔體貼的聲音傳到寧憶秋的毛茸茸狐狸耳朵中。
“此話怎講？”寧憶秋抬起狐狸腦袋。
傅以檸甜甜地眨動桃花眼眸，“你在墓陵中，你只能一個妖品嚐苦澀的愛意，獨自傷心難過，但在外面，你可以將你的故事跟其他妖分享，當你變得強大起來，你甚至可以建立一個粉絲後援團，就是擁護你喜歡的妖的組織，一起緬懷你喜歡的妖，這樣，沒有妖會覺得你不愛他。”
寧憶秋怔了怔，她覺得這人類修士的話很有道理。
像燕昭蘇那般強大的妖，以守護萊川陵為使命，如果她在燕昭蘇死後聚集妖群維護燕昭蘇，那燕昭蘇復甦後，就能直接擁有一個妖怪軍團，這樣，萊川陵的守護能夠擁有新的保障，她在燕昭蘇的心中，地位才會高。
怪不得，這人類修士能夠得到燕昭蘇的寵愛。
果真與眾不同。
這等格局，是她沒有想到的。
傅以檸看到屏障外的狐狸妖化成了人形。
狐狸妖身上的衣衫已經破損，肌膚凝白，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