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挖礦,想大掙一筆以圖東山再起,卻早在一年前就死被礦上的銳氣所侵去世了。”
一年前這裡黃霧還沒出現,這人的死只能怪他自己短命。虛御失落地“哦”了一聲,又怏怏地發呆去了。
練武?於錦靈機一動,問道:“你知道你朋友練的什麼武嗎?他,過世的時候是多少歲??”
靈均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答道:“他過世的時候才剛過二十歲。”
“那你會不會比劃兩招?”
靈均又點了點頭,“前些年我與他見過,他曾找我切磋一二,弟子倒還記得一招半式。”這小子還挺機靈:“老祖可是想讓我學出來看看?”
靈均的動作並不複雜,不到盞茶的功夫就演練完畢,虛元的臉上已多了一分鄭重。
於錦看向他,緩緩道:“你回去之後,馬上把這些死者的年紀,籍貫統計出來,尤其是健壯與否,血氣是否旺盛,一定要弄清楚。”
十九,查探礦脈(下)
一線仙山,一線人間。
跟來的兩名弟子俱都修煉出了神識,正好適合做於錦要求的統計。
虛御自告奮勇地幫忙,於錦找黑胖子要來一枝筆,試圖將散亂的線索聯絡起來。
幾個人忙活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聽門外有人驚呼:“吳管事,我們房裡裡劉三兒沒氣兒啦!”
這一聲驚叫劃破了黑夜的沉靜,礦工們住的那排小木屋裡頓時嘈雜起來,這一聲叫喊過後,沒有人再睡得著覺了。
黑胖子連忙跑出去連喝帶罵:“嚷嚷什麼?嚷嚷什麼!我門的仙長已來解決此事,你們幾個把劉三兒抬過來,其他人都滾回去睡覺!”
然而喧譁聲不止沒被壓下去,反而越來越大,吵雜中有人遠遠地大聲哭喊:“柱子啊,你快起來,小孩子家家的,不作興嚇唬你老叔啊!柱子,柱子哎!”
“啥?柱子也沒了?他才十六,來咱礦上沒兩月啊!”
“柱子?那小夥子壯得像頭熊似的,他怎麼會沒的?”
……
子時剛過,又死了兩個!以前都是天亮才發現的!
於錦再也算不下去了,她放出傳訊紙鶴:“虛元,你現在就過來。”
虛元在傍晚的時候就將那些死者的資訊交給了她,不出兩人所料,這些死掉的礦工中十有八九都是氣血旺盛,還不到壯年的青年男子,其中大半是嗜武好鬥之人!
等待虛元的時間裡,這些人又發現了兩個死者,原本被吳管事震住的眾人又開始了混亂。
※※※
有人在極度恐慌中哭叫:“仙長有個屁用,都一個多月了,要仙長能解決早就解決了!”
平日安靜空曠的場地中人聲越加鼎沸,有哭的,有罵的,有緊張禱告的,有驚慌大叫的,更多的人在毫無章法地狂奔,想要逃離這座開始吃人的礦山,儘管他們也清楚,比起妖獸遍野的山林,設定了防護陣法的營地其實是最安全的地方。
吳管事原本還算洪亮的嗓門早就被淹沒在聲音的海洋中,此時此景,若任其發酵,譁變近在眼前。
西山礦脈的勞工中以凡人為主,另有極少量的修士,但這些修士基本是有罪受罰或來自敵對勢力被俘,每人在此之前就已被戴上了禁靈手銬,包括虛元。若不是於錦點頭要他隨行,他今日也要戴上手銬隨其他人一道勞作的。
死亡的恐懼短暫地打破了他們心中的仙凡之界,儘管不到百丈遠就是威震天陽的高階老祖,那也顧不得了。
吳管事作為礦脈內唯一的修士,還是有些能耐的,他數度喝止只令得局勢越加混亂,索性掐動手訣,祭起一口土黃色的,板磚一樣的法器,那法器在空中長到足有一個小房間那麼大,旋轉著颳起陣陣勁風,威嚇般朝人群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