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家都瞬間振奮了精神,立得筆直。當馬車停下時,關大千跪地道:“四合永鎮里正關大千拜見王爺!”
過了半晌,眾人才聽見車簾子開啟的聲音。身披赤紫色斗篷的男子走下來,腳步邁得很大,伏在地上的關大千只能看到一雙疾步而過的深駝色緙絲靴子。
“把附近最好的大夫請過來。”
男子清淡而低醇的聲音帶著幾分急迫和焦慮。
關大千心頭訝異,抬起頭來,高大的男子已經走進院子裡了。待趙琰的人都進了院子,跪在關大千後頭的關前進揉了揉眼睛,詫異道:“爹,王爺手上是不是抱了什麼東西啊?都籠在斗篷裡了。”
“我也看見了!”另一人也道,“好像還在動呢。”
關大千肅了臉道:“甭管看見什麼,趕緊去給我請大夫!”
原本的計劃是待快到這裡時給阿凝換一身男裝以掩人耳目的,可現在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就這麼把人抱進屋裡來了。他也不怕這裡的人會傳出去什麼,只要他們不怕死的話。
到了屋裡,寬大的斗篷鬆開,裡面露出一個嬌弱的小姑娘。她就這麼雙腿分開勾在他的腰間,伏在他的胸口睡著。
“阿凝!阿凝!”他喚了兩聲,她只是皺了下眉,卻沒有醒。絕麗的容顏上透著幾分異樣的蒼白,唇色也不若平時的嫣紅水潤,反而有幾分乾裂。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來,可瞧一眼這涼兮兮的床,皺了下眉,只好抱著她一起躺上去,她還是乖乖趴在他暖和的胸口上。
幫她擺好四肢,好讓她躺得舒服一些,又接過錦青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之後,哺進她的口中,順便幫她潤溼了乾裂的唇。
錦青已經見慣了祈王夫婦的肉麻程度,只低頭立在一旁。
趙琰喂完水之後,又輕柔地吻了吻,但見懷中人兒蒼白的面色,心頭跟火烤一般,一陣一陣疼得發慌。
他又把被子捂得更緊些,沉冷道:“大夫怎麼還沒到?”
錦青立刻出門去催,剛出門就看見陸青山領著一個手提藥箱子的青衫男子走過來了。
一向佔有慾十足的祈王殿下這回連簾子都沒設,把脈亦未在她的手腕上放絲絹,就是希望大夫能更好地望聞問切,以便診斷。
大夫仔細看過之後,說只是水土不服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只須好好休息幾日就好了。
趙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疑惑,“只是水土不服,為何現在臉色這樣差?”
那大夫頓了頓,“大人放心,女子身體本就弱些,這位夫人又素來身嬌體貴,症狀便來得更兇猛了些。不妨事的,過兩日就恢復了。”
大夫走後,阿凝卻迷迷糊糊地醒了。
腦子昏昏沉沉的,彷彿灌了鉛,難受極了。一雙眸子跟沒精神的小貓兒一般,耷拉著瞧著身邊的趙琰,立刻靠過去,嘴上哼哼著,“殿下……殿下……阿凝難受……嗚嗚……”
哎呦喂,她就是嫌人家還不夠心疼是吧,虛軟無力帶著哭音的句子簡直把他的心都揉碎了。
他把她摟得更緊些,被窩裡面,她細弱的身子幾乎都鎖在他溫暖的懷抱裡。結果他心下一動,又自己摟緊了她更難受,只好又鬆了鬆,輕聲道:“小乖,哪兒難受?告訴我,嗯?”
小姑娘小嘴癟了癟,“哪兒都難受……嗚嗚……”
祈王殿下瞬間束手無策,“是我不好,小乖……”他低頭輕柔地吻著她的臉,一寸寸的,劃過臉上的每一寸,“我不應該帶你出來的。”
其實這哪兒能怪他,之前阿凝也不是沒出過門,每次不都活蹦亂跳的沒啥事兒麼。這次大約是因為在祈王府被養得更嬌了吧。
阿凝想說不怪他的,可喉間有些乾啞疼痛,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