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胤祚聽說了一些,九阿哥看起來也難受的很,只是這事胤祚也不想給恩和說,只道:“說是病的重,又誰都不見,咱們也就不去人了,只讓下頭人送些東西過去就行。”
五斤撥了撥炭火裡的栗子,加了個看起來熟了的栗子,放在碟子裡等著涼:“這幾天看弘皙,跟以前比真的是長大了不少,也沒那麼討厭了。”
皇上雖然圈禁了太子一家,但弘皙卻還帶在身邊,於是眾人越發看不清皇上的意思。
胤祚看了看五斤:“他也不是那能讓人同情的人。”
“農夫與蛇我知道,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五斤才說著,饅頭忽的哇哇大哭了起來,地上還掉著個栗子,大家一看也明白了過來,想來是太貪吃了,結果栗子太熱給燙著了,竟都先笑了出來,饅頭委屈的不行,大聲控訴:“沒有一個人疼饅頭!”
103逝
四十八年的春天來的似乎早了一些;才剛過了年日頭就曬的人暖哄哄了起來,早起恩和送了五斤和饅頭去上學;看著桃子練了一會字,就聽得外頭來人道:“四福晉不大好了;主子爺說讓福晉趕緊過去。”
四福晉的身子時好時壞確實也熬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這會能去了到算是解脫,桃子字也不練了換了衣裳就要跟恩和一起去:“我也去看看四嬸嬸。”
四福晉的床前圍著榮安還有宋氏李氏,以及總是很少說話的鈕鈷祿氏;家中唯一的兩個男孩弘時和弘曆也都在跟前;四福晉看起來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面色也漸漸青了起來,只是朦朧中聽到外頭傳來有些慌亂的腳步聲,她覺得彷彿是那個剛剛出嫁的時候;她坐在新房等著,喝的腳步不穩的胤禛急匆匆的趕著回來看她,那時候她以為會是地老天荒,一輩子的幸福。
哪裡知道原來一切都是空話,兩輩子都沒能護住自己的孩子,老天果真是極恨她的!
胤禛匆匆趕了進來,看不見舒雲眼角的淚隱沒在了陰影裡,只看的到她緩緩的閉上了眼,不知道她走的時候帶了多大的不甘和恨意。
四福晉似乎去的很安詳,這種死法對於一個女人而言,也算是尊嚴的,只是畢竟是一件哀傷的事,屋子裡除過胤禛看上去大家都落了淚。
榮安那掩藏在帕子後的眼裡是雄心壯志,宋氏是淡漠,李氏是冷酷,鈕鈷祿是驚慌,弘時在神遊天外,弘曆在專心的哭,這個世界離開誰都可以正常運轉,沒有誰非誰不可,就是皇上死也不過就那樣。
桃子到哭的傷心,榮安看見了叫了個小丫頭:“帶著慧淑格格去咱們園子走走,散散心。”儼然都有了女主人的派頭。
恩和朝著桃子點頭:“去走走,一會在過來。”
桃子擦著眼淚點了點頭,屋子裡的人在給死去的舒雲收拾穿衣,幾個孩子就退了出來,弘時站著無聊一錯眼就跑沒了。
桃子也沒心思走,就坐在亭子裡歇腳,聽到有人嘻嘻哈哈,自己也來了氣,同身邊的夢蝶道:“去把那笑的人給我找來,我倒要看看今兒個是誰在這鬧事!”
話音才落,手裡提著個柳條的弘時笑嘻嘻的走了出來:“我當是誰在我家這麼威風,原來是大清第一才女,怪不得這麼威風。”
桃子皺眉看了一眼弘時:“四嬸嬸才去,你便是在如何,也好歹收斂一些,難道不知道你這樣也是對四嬸嬸的不尊重?”
弘時冷笑了一聲,站在桃子身邊打量桃子:“你知不知道我今兒就是叫你無聲無息的沒了,也就這麼大點事。”他說著眼裡還配合著泛出幾點滲人的冷光。
桃子瞧著弘時那身板,差點笑出聲:“就你,也不看看自己這樣子!”
弘時挑起嘴皮子露出牙齒,猙獰的笑:“小丫頭別不知道天高地厚!”他說著就去拽桃子的頭髮,桃子敏捷的閃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