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大多數時候我確信自己能贏。”
楚雲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蘇瑾,蘇瑾這種獨特的處事態度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在燕國滅亡之前,他從未見過她。
“你是怎麼察覺到琳夫人有異的?”
“她的舉止很奇怪,”蘇瑾認真地說,“從一開始她就大肆張揚要讓我去給她看病,甚至連回京城都等不得,直接要我去找她,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著急。”
“後來我發現她喝的湯藥裡有一位白朮,王爺知道白朮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楚雲琛挑眉,“我只知道白朮益肺。”
這還是昭夫人生病後,他從吳老先生那裡學到的知識。
蘇瑾眼角彎了彎,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想要當一把老學究,但楚雲琛啞口的樣子,真是很少見呢。
蘇瑾抬起下巴,用氣聲道:
“白朮可用來安胎。”
楚雲琛的眼神頓時銳利起來,蘇瑾的能力毋庸置疑,這麼說,琳夫人有孕了?
“她自己知曉嗎?”
看她今日和衛冉扭打起來不管不顧的樣子,倒不像是知道自己懷有身孕後能做的事。
蘇瑾道:“應該是不知曉的,以她的身份,她沒有理由懷著淳王爺的孩子去和一個瘋子拼命。”
“而且,我懷疑衛衍也已經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了。”
“怎麼說?”
“白朮雖然可以安胎,但陰虛火旺的人不能服用,而琳夫人,剛好屬於陰虛火旺的人群。”
“我不能確定,她的藥到底是為了安胎還是為了索命。”
楚雲琛出現在皇莊時沒有驚動任何人,等衛冉和琳夫人被覆雪帶人押回房間後,其他人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朔王來了。
不過在場的大多是名門貴婦,即使滿心疑慮也不能追著楚雲琛詢問,只好按耐住焦急,在各自的房間裡待著。
楚雲琛在皇莊有自己的房間,雖然自建成後也沒來過幾次,但嬤嬤們一直打掃將其得一塵不染。
“她們坐不住的,等到明日再不放人,或許就要鬧起來了。”
蘇瑾看著一位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在楚雲琛的房外探頭探腦了半天,最後終於放棄,淡淡說道。
“今夜勞你受累,需要什麼就告訴我,我會保證你的一切步驟不被打斷。”
蘇瑾明白他的意思。
琳夫人身上的病蘇瑾已經告訴楚雲琛了,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抑制住了病情,但目前來看,單單與琳夫人進行簡單的肢體接觸還不至於被她傳染。
但任何一位醫者都知道花柳病太容易擴散了,一方用過的帕子,一盞用過的茶杯,都有可能使人感染。
衛衍要利用琳夫人對付肅國公夫人,而那個丫鬟正是看琳夫人不肯配合、衛衍又不知所蹤才決定對她下手。
可琳夫人是他們的棋子,一個棋子敢對另一個棋子下手,說明了什麼?
“說明,琳夫人在她的眼裡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楚雲琛淡淡地說。
如果那個丫鬟因為不滿意琳夫人的猶豫不決,而決定冒險親自動手,對這座皇莊的吃食或用具動手腳,那麼誰能保證,今日出現在這裡的人不會染上琳夫人的病呢?
今晚,是對一個醫者的極大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