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趕緊排隊!
解藥來了!”
一大清早,醉花樓裡的老婆子興奮的呼喚著,她手裡是一大木盆黑色的像是泥漿一樣的東西。
“這就是解藥嗎?”
“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真的會管用嗎?”
一群姑娘們有些害怕的看著盆裡的黑色的泥漿物。
九枝在一旁敲桌子,“要是不樂意可以不用啊,別浪費時間,這個就得趁熱用才行。”
“這怎麼用?”
“當然是熱敷在臉上。”老婆子等不及了,拉過來自家的頭牌先給她糊上了。
“疼疼,好疼啊。”
九枝抱著胳膊看著她們,“疼是正常的,敷上了就乖乖躺著,等一會兒幹得差不多了,就整個揭下來。”
“這樣就能好嗎。”
眾人不可思議,但仔細想想這可是北州神醫沈晚娘的藥方,她們也不管了,為了自己的錢途都紛紛塗抹在了臉上。
疼是疼,但也還能忍受得了。
半個時辰後,這些泥漿就幹在了臉上。
一點點揭開,如果足夠小心的話是能夠把一整張藥泥全部揭下來的。
第一個揭開的姑娘立刻抓起了鏡子。
小小銅鏡裡一張臉五官豔麗,面板也……
“竟然真的好多了。”
“是呀,你們快看,還能把那些痘帶下來一部分呢。”
九枝哼聲,“那是當然了,這可是沈神醫研究了三天才出做出來的,這個一天一次,三天之後就不用再用了,後面休養七八天就會完全恢復正常。”
一群姑娘們興奮得跳了起來。
平日裡爾虞我詐的場面都不見了,其樂融融的跟親姐妹一樣。
大門砰的一聲開了,另外醉春樓的老闆娘也來了。
“姓王的,你用了藥了沒有,真的管用。”
“早用上了,你看看,我這的姑娘們都好多了。”
“真是太好了。”
兩個老婆子也樂得花枝亂顫。
九枝連忙拍桌子,“行了,你們都高興夠了,我們沈神醫為了幫你們解毒可累的人都瘦了,這診金得給了吧。”
“呵呵,我都準備好了呢。”老婆子舉著一個小包袱的銀錢,“一個人五百文,都在裡面呢。”
“那是診金,藥錢你們不給了?”
老婆子一愣,“藥錢又是多少?”
“一個人二兩。”
“啊啊,二兩……”老婆子聽得極其肉痛。
另外一個婆子突然看笑話似的哼聲,“姓王的,你不會是幾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你走開吧你,你才缺呢。關夫人,我立刻就給你取去!”
沉甸甸的銀兩到了九枝手裡。
九枝心滿意足,“很好,明天我會再來送藥的,今天還有別的事要忙,先走一步了。”
“送過關夫人。”
把九枝送走。
老婆子人就急了,“姑娘們啊,別鬧了,這臉馬上就要好了。趕緊的吧,練琴的練琴,唱曲兒的唱曲兒了啊,爭取咱們今年把最醉春樓的客人搶過來。”
“真是不要臉!”那醉春樓的老婆子罵罵咧咧,“你給我等著,且看今年誰家的生意好!”
(
藥是沈晚娘研究了三天才研究出來的,中間也失敗了許多次。
不過總算是克服了那些困難,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徐牧寒沒有得逞。
所以她也沒有去專門送藥,而是把送藥的活兒交給了九枝。
她在上次和徐牧寒相遇的茶樓下轉了很久,也不見這個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