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流雲下意識的瞅向脖頸,脖子已露出森森白骨,那細細的骨頭上似乎有條淺淺的勒痕在。
南宮流雲拿匕首壓了壓。
“殿下可是有發現?”屠靖川問道。
南宮流雲猜測道:“可能是被利刃割喉。去找個仵作來。”
刑部人員立馬跑走一個。
南宮流雲繼續說:“最近有什麼失蹤人口嗎?”
屠靖川抱拳道:“回殿下,下官不太知曉。”
林望月道:“有!於是非於大人好像失蹤了。我偶然聽我爹說的。”
“於是非。”南宮流雲邊說邊思考起這號人物。
“是兵部右侍郎嗎?”蘇落凝插話道。
屠靖川道:“兵部右侍郎好像是叫於是非,下官曾和他們兵部的喝過一次酒。”
兵部……
南宮流雲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先是刑部拿了戶部,現在又牽扯出來一個兵部,六部有三部出事,難道幕後佈局人志在六部?
見他一直沉默,蘇落凝忍不住問道:“哥哥在想什麼?”
“工部尚書何在?”南宮流雲問道。
屠靖川道:“回殿下,謝尚書好像去西北了。”
果然,工部被支走了一個。
那還剩下禮部和吏部,吏部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課、升降、勳封、調動等事務,可謂是百官之首,那麼吏部一定有他們的人在。
“陛下提前了明年的秋闈,設在東宴獵場?”南宮流雲問屠靖川。
“不錯。”屠靖川看向南宮流雲,“殿下可是想到了什麼?”
南宮流雲轉向地上的屍體,“等仵作到,應該就能知曉。”
仵作是凌晨子時到的,這個時候人最困。
他到了後,先在屍體旁點了兩根蠟燭,才轉身去拿工具。
不困的南宮流雲提醒道:“屍體上有化屍水,請當心。”
仵作感激地瞥南宮流雲一眼,然後便去查詢死因。
蘇落凝正和林望月靠在一起小憩,忽然間,一陣陰風吹過,她冷的抖了抖身子。
察覺到她的冷意,南宮流雲將身上的外袍脫下,一併蓋在了他倆身上。
過了一會兒,南宮流雲來喚蘇落凝,“寧安,寧安……”
蘇落凝睜開眼睛揉了揉,“哥哥……”
“噓。”南宮流雲突然對她附耳,“一會兒你假裝昏倒。”
他剛說完,仵作就激動的大喊道:“找到了!”
昏昏欲睡的眾人被他喊醒,紛紛走了過去。
“是什麼?”屠靖川急問道。
“是毒。”仵作將插入肺腑的銀針拿出來,“看,變黑了。”
屠靖川震驚不已,“是中毒死的嗎?為什麼他的脖子處會有淤痕呢?”
仵作指道:“這處傷是死後被人劃的,真正的死因是劇毒。”
“能看出是什麼毒嗎?”南宮流雲急問道。
仵作搖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毒,但毒無外乎那幾種,砒霜、鶴頂紅、斷腸草、鴆酒……”
說著他搖了搖頭,“可能是砒霜,下毒的人若是放了少劑量,一般不易察覺,我觀此毒已在體記憶體了月餘,想來不是一時興起,是什麼人如此歹毒呢?”
“可能確認他的身份?”南宮流雲再問道。
“哥哥,查到了嗎?”蘇落凝問完,忽然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