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傷口。今夏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去看,她對於如此血腥的場面毫無抵抗力。只有點頭:“你本來就是刀啦。你很厲害的。”
他腹部的肌肉在不自覺的抖動,胸腔收縮,反應到表面上,就是他的嘴唇和眼皮都抽動起來,攥著今夏衣服的手也痙攣的抽動著。
“咦……今天,戴眼鏡了嗎……這樣也很可愛哦……唔,我不會死的……你可別哭啊。”他還想說什麼,又是一陣痙攣。
“你一直煽情,我不哭像話嗎。”今夏嘆了口氣,她輕易不會哭,雖然心情非常沉重。
“我……一直,想……像今天一樣……即使刀刃捲起,即使折斷……”
“好好好。這下你真的刀刃捲了,快別說話。”今夏依舊不敢看他身上的傷,只能按在他的手上幫忙止血,血還在指縫間突突的往外冒。
鶴丸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激烈抖動的嘴唇再次笑起來,雪白的牙齒之間都是血絲。
藥丸!傷成這樣還折騰個毛啊!今夏咬著牙心一橫,抽出手來,重新堵上了他腹部的豁口。要死要死要死,都是血血血血,好熱好恐怖,算了不管了!
“呵呵……好,開心……”鶴丸突然睜大了眼睛,脖子努力抬起,又突然全身癱軟,頭無力的垂下去。
啊喂,說好的不會死呢!今夏才因為他那句話放下去的心又撲騰起來。她就差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伸手過去摸摸鶴丸還有氣沒有了。
“哼嗯……呵呵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哦~~”
就在他們的對面,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以扭曲的站姿勉強倚著一棵樹站著。他的一條腿整齊的被切斷,身上有一條橫貫前胸的刀傷。今夏抬起頭來的時候,正看到他舔自己染血的手指,每一根手指都好好的舔過,今夏看到有些指頭已經摺斷了。他的姿態看上去殘酷又美豔。舔完了手指,像是捕食完畢的大型肉食動物,打了個哈欠,晃晃悠悠的往前又跳了幾步。在今夏提防他突然撲過來咬人之前,他說:“好吧~~今天就到這裡啦。”說完,單腿跳房子走了。
今夏從沒有像今天一樣,後悔自己戴眼鏡。
跡部無聲無息的站在他們身後:“看到了嗎,那就是你們要對付的犯人。”
太可怕了。
雖然只是短短的打了個照面,今夏覺得自己每一寸面板都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神經病氣質洗禮了一番,冒出冷汗。
“到了這個地步,你總該明白,這個尼特町並不是像你這樣的普通人能改變的世界了吧。”跡部站的筆直,遠處,救護車鳴笛開過來的聲音,不時遮住他的說話聲,可他仍然在繼續說著:“幸虧你們的狙擊手沒有動手,不然,今夏恐怕要帶著那位狙擊手的屍體去交差了。”
今夏僵硬著脖子,緩緩地抬頭看著跡部。其他人也就算了,就連他這個一直看上去最正常的人,怎麼都這麼冷漠?
“哼嗯,不可思議嗎?害怕了吧?知道怕,就最好辦了。”跡部靜靜的看著她,目光帶著悲傷和柔情:“害怕了,就不要再到這裡來了。這座牢籠早晚會把你也吞掉哦。今夏。嘛,另外我得提醒你一句。”他看了看已經趕到的救護車:“西索詐死,鶴丸認為自己斬殺了敵人,馬上來跟你報告這個訊息。哼嗯,西索這傢伙耍詐起來可真是不華麗,他尾隨著跟過來,就是想看看這次計劃的幕後boss是誰。小心哦,恐怕你已經被他盯上了。”
西索?
剛才那個舔著自己手上的血汙,眼神像兇獸一樣的男人嗎?
今夏沒有好奇蹟部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她隨意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幫著已經從救護車上跑下來的醫生,把鶴丸抬到擔架上去。而她自己則是抱著那把刀默默地跟上了車……唔,普通人的醫療對於一把刀會有效嗎?直到這時候,她才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