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張六兩把徐情潮給置辦的西服穿在了身上,而後在一處公交牌前站了三分鐘,搞定路線之後坐上公交車去了車站,短途車完畢之後上了長途車,抱著個藥罐子的張六兩一言不發,輾轉了一趟三個小時的短途車和一趟四個小時的長途車,依照從王貴德要來的初夏家地址,那個大到已經成為國際大都市的城市,但是張六兩沒有去初夏的家,而是在機場等待初夏。
已經是初冬的天氣裡,張六兩一身正裝倒顯得突兀了,而且這手裡抱著個藥罐子的他更是讓人不由得注目打望。
張六兩從下午一點等到了下午四點,期間在機場外圍三里地的一處煎餅果子攤前買了兩個煎餅大口啃完,折返機場等待初夏。
好在機場大廳螢幕上那趟飛往美國的飛機晚點兩個小時後鄭重的顯示登機,張六兩在等待區找尋初夏的身影。
因路上塞車剛剛踏入機場大廳的初夏在看到手裡捧著個藥罐子的張六兩之後,直接扔掉了手裡的行李箱飛奔向張六兩,初夏身邊一個長相九分,身高竄到一米八的俊逸青年嗅出敵意,目光打向張六兩。
俊逸青年身後的沐瑟和一位戴著近視眼鏡的男人耳語著,耳語之後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向張六兩方向打去,而這對夫婦身後還有一對夫婦。
衣著華貴的讓人不由得退避三舍,遠遠就能感覺到氣場的外人自然知道這兩對夫婦是有身份的人。
沐瑟上前拉著充滿敵意的成邦道:“對初夏一直揪心的一個青年,不必放在心上,三年時間你倆好好珍惜,難得的機會,回國後希望你能跟初夏修成正果,我們家跟你家一直是世交,可別苦了我們兩家的用心!”
成邦收回視線衝沐瑟道:“阿姨我會努力的!”
跑向張六兩的初夏紅著眼睛道:“坐了多久的車?等了多久了?不累嗎?”
張六兩放下藥罐子,從身後掏出一捧玫瑰道:“花店一支玫瑰要三十塊錢,我的錢就夠買這些的,去掉來回車費剛好夠,我不懂浪漫,這花就當我浪漫的開始,藥你帶在身上,這是兩個療程一起下的,藥效有點猛,不過治本,記得別剩。”
初夏接過鮮花,搖著頭,淚水打在臉上的她像個孩子一樣,靜靜的看著張六兩,她真想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不出國,不去管那些自己父母跟另外一對父母的瑣事,就這樣看著六兩,任他對自己好,任他拉著自己的手,靠在他懷裡!聽他講北涼山上的故事,跟他一起吃苦,看他批註過的書籍,陪他一起到老!
成邦走向前,遞出話道:“小夏,該登機了!”
“這位同學就送到這裡吧!”這句話是對張六兩說的。
張六兩先是對成邦道:“你等我一分鐘!”
而後張六兩沒管成邦的反應,伸手拭去初夏的淚水,微笑道:“在哭就成花貓了,先去跟你父母匯合,我跟他說幾句話!”
初夏擠出笑容,回應道:“別打架,我不會跟他好的,我跟你好!”
六兩笑著道:“我知道!”
初夏一手捧著花,一手端著藥罐子,此刻的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張六兩待初夏離開後,走到成邦面前道:“初夏少了一根汗毛我拆分了你!”
成邦不屑道:“你算哪根蔥?”
張六兩湊前,一個很隱蔽的探手扣壓,拇指準確摁在成邦的腋下,笑著道:“你這身板我綜合一下物理定律,頂多加點槓桿原理就能把你的肋骨全數廢掉,記住我的話,好生看著我的女人!”
成邦只覺得自己的腋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扯住,無法動彈右半身的他剛要抬起左手還擊,張六兩依舊微笑的衝著初夏那邊打去神色,而後一個擁抱似的的動作直接把成邦的手臂狠狠的卡在了自己的懷裡。
“再動一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