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了下。
青松回頭,撞上師傅瞭然的眼神後,低下頭囁嚅的說:“那人出現的太突然。我擔心小姐。”
少年懵動,無聲無息,如何瞞得過汪清直一雙久經世事的眼睛。
他搖搖頭,慢悠悠的說了句:“小姐仁善,待我們親厚。但是主僕之分,你我需時時刻刻銘記在心,不可片刻疏忽。”
汪清直話音剛落,青松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嗯了一聲。
為了掩飾自己倉皇的神態。青松隨手抓起掃帚,低頭打掃著庭中落葉。
夏日,陽光璀璨。生機盎然之時,他的心如墜冰窖。
奴才,主子,他還想奢望什麼。
能這樣默默守在小姐身邊,回報她的救命之恩,已然是上天垂憐。
汪清直沒再多說。他這徒兒也是個可憐孩子。
只是做下人的,千不該萬不該。對自己的主子動心。小主子年紀雖幼,但是冰雪聰明,身為女子不讓鬚眉。
以後,小主子的人生會更廣闊,青松這孩子最好早日放下這點兒小心思。
情之一字,最是誤人。
執念太深,到最後傷人傷己,汪清直將青松當孩兒看待,不想見到這麼一天。
青松掃著地,腳步聲慢慢遠離,他再抬頭時,眼圈已經泛紅。
手心傳來刺痛感,他抬起手,才發現自己被竹篾扎破了手掌。
細微的痛,與心中絞痛無法相比。
花香漫入書房,空氣格外清新。
柳元景只是看著辛夷,她有些吃不消的將臉移到一旁,萬分尷尬的說:“雖然這樣說不太禮貌,但是,能不能請你說話時不要看著我的眼睛。”
古怪的要求,讓柳元景為之側目,他順從的將頭偏向一邊回道:“是我唐突了,只是這寶藏一事,牽涉眾多。恐怕,你們繼續留在這裡會危險。”
柳元景沒有看辛夷,目光落在牆上的山水畫上,心念忽然一動,方才辛夷似乎兩腮泛紅。
她在害羞麼,難得看到辛夷屬於女子一面。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辛夷,拿眼瞧著柳元景的側臉,他光潔的下巴,如同刀斧刻出。
她強迫自己回神,不要再沉湎於男色之中,整理著柳元景的方才的話。
“見諒,我不知怪你唐突的意思,只是你的相貌,容易讓人分神。”辛夷低聲說著,發現自己愈描愈黑,活脫脫色女一隻了,“呸呸呸,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說的危險,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倉促的轉移話題,辛夷幾乎要鄙視自己了。
不就是一個美男,她活了兩輩子,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為何擺出如此沒出息的樣子。很快,一個小小的聲音響起:可是,能長成禍水模樣的,這是頭一個。
她這是在變相的誇自己生的好麼,不知為何,往日被人提起相貌來,柳元景總是不耐煩。但是聽著辛夷如此有趣的說法,他毫無惱意,反而覺得她真性情。
談到正事,柳元景即刻擺出一副凜然神色,瞥了一眼一無所知的辛夷,又將頭轉過去說:“如你所見,這盒子是我從黑衣人手中搶來的。那些黑衣人,是隻有皇族才能豢養的死士。要是我們拿走的東西和寶藏有關的話,幕後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皇皇,皇族?”
辛夷結巴著重複,腦海裡飄過一句話,攤上大事了。
便宜不好佔,寶藏不好拿,她欲哭無淚。這寶藏她可是影子都沒見到,連埋藏地點都沒搞清楚,就得罪皇族了?
傳說中的皇族啊,前世她走的最遠的地方就是漢陽城,那裡身份最尊貴的不過侯爺。
現在三級跳,直接蹦躂出個皇族來,她接受無能啊。
辛夷如喪考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