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邊,使勁搖了搖劉友山,喊了好幾聲沒有什麼回應。
他一摸劉友山的手,冰涼的像一塊石頭,愣了幾秒鐘之後,李文化趴在劉友山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小日本,我草你奶奶!”
高朗額頭青筋暴起,他一拳砸在木柱上。
“教導員是怎麼犧牲的?”
高朗強壓住怒火,轉身出了房間,他找到劉友山的通訊員,問道。
通訊員兩眼無神,似乎沒有聽清高朗的話,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張全勝,你給我站起來,你要時刻牢記你是一名軍人,任何時候都要有一個軍人樣子,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以後還怎麼打鬼子,怎麼給教導員報仇雪恨?”
高朗終於壓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把通訊員從地上一把提了起來。
通訊員年齡不大,剛剛十七歲,是個很機靈的隊員,平時跟著劉友山出去執行任務,每次任務都完成的很好。
“兄弟,你不要自責,教導員是鬼子害死的,跟你沒關係!”
過了一會兒,高朗意識到剛才的話有些過激,於是用緩和的語氣安慰張全勝。
因為他知道以飛龍突擊隊現在的戰鬥力,一般的鬼子根本不是對手,除非是遇到了鬼子同行。
張全勝平復了一下情緒,把劉友山是如何遭到伏擊,如何還擊日軍,最後是如何犧牲的過程,全都一五一十告訴了高朗。
他還說這幫小鬼子和之前那些小鬼子不一樣,他們的槍法精湛,戰術配合也很默契,不少隊員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就倒在了小鬼子的槍下。
劉友山為了減少傷亡,主動要求墊後,但不幸被鬼子的狙擊手打中。
通訊員張全勝拼死把劉友山從鬼子的伏擊圈背了出來,但小分隊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十幾人的小分隊活著回來的僅有五人。
“看來這次我們對上對手了!”
張全勝的話基本印證了高朗的猜想,看來小鬼子這次是鐵了心要除掉飛龍突擊隊。
高朗和全體飛龍突擊隊員為犧牲的劉友山和其他隊員們舉行了簡單的葬禮,他把從魏縣順來的一瓶酒和肉擺在桌上。
每個人手臂上都綁了一根白布條,面色凝重的站成幾排,對著犧牲的戰友三鞠躬。
所有人都憋著一股氣。
高朗緩緩走到眾人前面,他腰上掛著劉友山生前用的那把手槍,深吸了一口氣。
“同志們,我們飛龍突擊隊從沒受到過如此大的損失,作為隊長我深感自責,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不管小鬼子派出了什麼牛鬼蛇神,我們都要讓他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