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勳和他雖然交情匪淺,但宋世勳這個人畢竟名聲在外,我怕……”
“沒事的,爸爸。”程以萱眯著眼睛打斷他,笑得淡然:“您放心,我會和他講清楚的。”
宋世勳的電話來得飛快,程以萱接地更快。
“既然打來電話,我想今天的雜誌你一定都看過了,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一陣沉默過後,宋世勳開口,有些遲疑,“所以……不是你安排的?”
程以萱想罵,可轉念一想又平靜下來,語氣不屑:“你認為呢?你覺得我有做這種事的必要嗎?”
她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了,不管論身份、論地位,還是論樣貌財富,陸海洋哪一點不比宋世勳強,誰又會捨本求末去搞些緋聞,只為和他宋世勳親近?
宋世勳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立時嘆了口氣,表示贊同。“真是奇怪了,難道真有這麼巧?”他在電話裡小聲嘀咕著。
轉而,他又關心起程以萱,“陸海洋他知道了嗎?”
“已經不接我電話了。”程以萱自嘲地笑。
“這!”宋世勳語塞,猶豫了一會兒遲疑道:“要不我找他解釋一下?”
程以萱對著面前的牆壁狠狠翻了個白眼,啼笑皆非之餘倒是很確定倆人照片見報一事絕非這位只會用下邊那個頭想事的宋大公子所為。
“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叫越描越黑?行了行了,這事你千萬別摻和,我自己搞定就好。”
“你確定?”宋大公子貌似還未聽出弦外之音。
程以萱輕輕扶額,有些無語,“十分確定!好了,先別管陸海洋了,我先問你件事,昨天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電影院?那種地方可不像你會去的,況且地方又那麼偏,我們也是找了許久才找到的。”
“你說的沒錯,那種無聊的地方這些年我確實絕少去,”宋世勳笑得尷尬,“其實昨天……是別人的主意。”
“別人?”程以萱心中靈光一閃,立時想到一個未曾得見的人,“你的女伴?是誰?”
宋世勳彷彿遇到了什麼天大的難題,支支吾吾,許久也不肯給出答案。
程以萱豎起手指,在梳妝檯上一下、一下地敲,耐著性子問他,“這麼為難?所以,這個人我應該認識吧?”
聽筒中立時寧靜一片,程以萱甚至能夠想象出電話的另一端,那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她的手指猛然停在了空中。
“不會是白月,所以,只能是那個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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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天氣古怪,自入春以來就彷彿吃了弛緩藥,不溫不火,溫度總也升不起來。卻到底熬不住季節的變更,立夏之後便突然轉了天,日日晴空,陽光大好。
就好似嶽歆怡此時的心情,奇爽無比。
而咖啡桌對面那位,卻恰恰和她成了反義詞,愁眉深鎖,一張保養極好的臉上怒氣未消,也不知是動了多大的肝火。
“白靈阿姨,您就彆氣了,海洋他不過是一時糊塗,加上我那姐姐她又極會討男人歡心,海洋才會被矇蔽的。現在發生這種事,雖然對陸家名聲不利,但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如果這件事能夠讓海洋認清那女人的真面目,對陸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阿姨您認為呢?”
一邊勸慰著白靈,嶽歆怡一邊手腳麻利地替她在杯中加好奶和糖,又殷勤地將一小塊絲帕繞在杯子的手柄上。
白靈十分欣賞地點點頭,接過咖啡杯,嘆氣:“哎,還是歆怡你懂事呀,知道約阿姨出來喝咖啡,還會給阿姨寬心。你說海洋他究竟是哪裡不對,這麼好的女孩在身邊,他怎麼就偏偏看上那個程以萱?不但不懂得知恩圖報,和自己的姐妹搶男人,還整天勾三搭四,不知廉恥,她究竟有哪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