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下這樣的毒手。而現在,她沒開口,你就為她赴湯蹈火了。她什麼都沒說,卻達到了比‘說’還好的效果。這樣的女人,你敢讓她睡在你的床上嗎?”
“天蠍女的報復心是很強的,最可怕的是,她們是有仇必報,復仇時往往比平常更加冷靜自制,甚至不在乎玉石俱焚。”
“落川,如果我是你,就會先弄清楚,她究竟是衝著我的人來的,還是衝著其他什麼東西。我想你應該記得,當初是誰騙她回到我身邊的。別忘了,當年發生的一切,我是主犯,你就是幫兇。她有多恨我,就有多恨你。”
阮劭南站起來,將那份解約書放進酒櫃裡,“這份解約書,我先收起來,等你把一切查清楚了,我們再籤也不遲。”
凌落川看著這個昔日的好友,面無表情地說:“如果我是你,聽到剛才那些話,足以判她死刑。可惜我不是你,我相信她。退一步說,就算她真的利用我,那又如何?只要她願意留在我身邊,只要能讓她高興,我會遇神殺神,遇佛弒佛……”說到這裡,他笑了笑,“包括你!所以,以後別在我面前再說一句詆譭她的話。否則,別怪我不顧多年的兄弟情義。你知道的,我有這個手段,也有這個能力。”
凌落川轉身走向門口,快出門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政府那個填海計劃,你們易天也參與競標了是不是?真抱歉,那個計劃已經內定由我們皇朝來做。看在多年朋友的分上,給你個忠告,以後凡是皇朝參與的競標,易天還是迴避比較好。在這方面,你贏不了我的。”
凌落川走了,谷詠凌從樓上下來,看見阮劭南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喝酒,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問:“他怎麼走得這麼快?你們吵架了?”
阮劭南轉過臉,摸著女人柔順的長髮,笑道:“小朋友不聽話,是該教訓一下。”
谷詠凌優雅地笑了笑,靠進男人懷裡柔聲說:“那我呢?如果有一天,是我得罪了你,你也要教訓我嗎?”
阮劭南抬起她的下巴,笑道:“那怎麼一樣?你是我未來的妻子,誰能跟你比?”
女人心滿意足地依偎著他,輕嘆著,“劭南,你對我真好。”
阮劭南嘴角掛著迷人的微笑,人在這裡,心卻早已飛出別墅,越過街道,穿過霓虹,帶著強烈的渴望和絕對的目的性,來到貧民區那間充滿黴味的鴿籠屋。
耳邊響起那一夜的雨聲,還有她急促而清甜的呼吸。她在黑暗中凝視他的眼睛,淚水中的絕望和痛楚,無聲的嘶喊和抗拒。
阮劭南將自己的未婚妻抱起來,回到臥室。整間屋子窗簾緊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卻沒有開燈。
午夜時分,阮劭南點亮了壁燈,身邊的女人睡得很熟。他想抽菸,放在嘴邊又忽然想起來,她有哮喘,在密閉的臥室裡是不能吸菸的。
他把煙拿下來,轉過臉看了看,看到谷詠凌燈光下柔美的臉,不由得愣了一下。重新把煙放回唇邊,點燃之後,深吸了幾口……可還是不滿足,怎麼樣都無法滿足,心裡就像有一個永遠無法填滿的黑洞。
他穿上睡衣走進書房,開啟電腦,點選一個加了密的資料夾,裡面只有一個檔案。那是一個配了音樂的電子影集,當初在雲南拍的照片,這是她唯一留給他的東西。
他又想起了那棟被賣掉的別墅,他們在一起那麼久,卻她是兩手空空離開的,除了對他的愛,她什麼都沒有帶走。
阮劭南靠在椅子上,一個人默默看著,忽然想起凌落川說的話。
“我不是你,我相信她。退一步說,就算她真的利用我,那又如何?只要她願意留在我身邊,只要能讓她高興,我會遇神殺神,遇佛弒佛……包括你。”
阮劭南合目而笑,對著空蕩蕩的房間,低聲說:“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