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大嘴兒打電話,晚上咱哥仨喝點兒,就當是為你倆光榮畢業慶祝一下了。”說著小志從褲兜裡掏出了錢包,從錢包裡抽出個電話薄,轉身邊看邊興奮地走出了院子。
片刻,小志跑了回來,大聲說:“晚上大嘴兒得去他舅家吃飯,咱倆先去,他要是回來早的話就呼我,要是回來晚了就不去了。”
高建忠從屋裡走出來,睡意未退。小志一看到高建忠馬上恭敬地說:“哎呀!三哥回來啦!是不是你在屋裡睡覺呢?讓我說話把你吵醒了吧?”
高建忠遞給小志一根菸說:“沒事兒。”小志拿出打火機上前給高建忠點著了香菸,之後自己也點著了煙。高建忠笑著問小志:“這兩天挺滋潤啊?”
“嘿嘿!”小志嬉皮笑臉地回答:“贏了幾場小麻將,這不來這兒想顯顯嗎。”
“玩兒多大的啊?局子乾不乾淨啊?”高建忠又問。
“小麻將,一塊兩塊的,沒多大輸贏,都是咱家鄰居和我們同事,總在一起玩兒,一點兒鬼兒也沒有。”小志笑嘻嘻地接著又說:“晚上和老四咱們喝點兒啊?咱們挺長時間沒在一起吃飯了,找個小地方,嘮會兒嗑。”
“晚上不行,我有事兒,有個朋友的老爺子過生日我得去,你們喝去吧,讓老四請。”高建忠說完從褲兜裡掏出兩百塊錢放在了窗臺上,接著又對高建良說:“晚上你請請這幫小哥們兒,喝完早點回家,別在外邊惹事兒。”
小志趕緊跨步上前,迅速抓起窗臺上的錢塞到了高建忠的褲子兜裡說:“三哥你這是幹啥啊?我們喝酒能讓你拿錢嗎?”高建忠用一隻手抓住小志的手執意不肯收回。小志又說:“三哥你快別撕巴了,我有錢,並且這陣兒我沒少贏錢,等老弟沒錢的時候再找三哥要行吧?”
高建忠勉強把錢收下了,又聊了兩句之後返回了屋裡,小志也走了,約好了晚上五點半在“大鍋烀肉”見面,高建良繼續洗著衣服。中午的事發生得很圓滿。
高建良與小志走進了“大鍋烀肉”,一進門的右邊並排放置著四個大黑鍋,開啟鍋蓋裡面分別是烀肉魚乾菜紅燒肉和小雞蘑菇,都熱氣騰騰,小店不大生意挺火。他倆要了一小塊兒烀肉一碗小雞燉蘑菇和兩盤熗菜,小志喝了一個“小鱉犢子”牛欄山二鍋頭,高建良一瓶啤酒下肚臉上就泛起了紅暈,小志說他能喝高建良仨來回兒一點不過分。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各自的“前途”,之後談到了高建良畢業後即將分配的情況,小志對高建良說:“主要是要找一個適合自己的地方幹是不是?環境差一點條件差一點都沒關係,最重要的是既要符合自己的能力又要有前途,眼光也別太高,的活兒厲害,咱幹不了是不是?”小志的話語裡多少帶有安慰高建良的成分,接著又說:“有一份好的工作很重要啊!這是一輩子的事兒啊!‘男怕務錯行’啊!你和我的起點不一樣,得好好珍惜這張大學文憑啊!你別看我當時分配的不難,但是在我那兒要是沒人的話,要想發展比登天還難,我這輩子就是一個臭工人了,要文憑沒文憑,要人沒人,幹好了是個勞模,累一身病,在單位一天弄得跟個小鬼兒似的,結果是‘黑爪子掙錢白爪子花’。”
“沒文憑現在你可以讀‘成人’啊!工人有啥悲觀的,一步一步往上幹唄,挑大糞的都能當人大代表,你差啥呀?但是就你現在這種幹法,如果我是你們領導的話我也不能提拔你,不好好上班,總在家打麻將,‘小桌一放,啥事兒都忘’。‘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但是首先你得使自己成為一匹千里馬才行,這個是硬體基礎,讓一個不會騎腳踏車的人去參加腳踏車拉力賽,那你說他能上去場嗎?”高建良對小志的話表示反對。
“你說那玩意說的,我要是喜歡唸書能初中沒畢業就去當兵嗎?部隊多苦啊!我剛一去的時候都給老兵洗腳洗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