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漢水浮橋。
看著石城援騎前哨已經到營前,阿濟格便下令開啟營門,準備迎接石城援軍進駐東壘。這時候西壘有數人過浮橋往這邊走來,趕到營門口的望樓下,朝阿濟格行禮稟道:“汝州王有急信需那赫將軍閱看……”
舞陽那邊沒有迴音,而在確山的陳芝虎卻派信駛馳來襄樊?
阿濟格叫親衛將陳芝虎的信件拿上望樓來,拆開來看過,只覺可笑,將信遞給沈浩波,說道:“汝州王真是憂心得很呢,竟然說淮東在廬州的數萬精銳已盡入荊襄,要我等立即分兵退往襄陽、新野,連棗陽都不能去,要我毀去浮橋。沈大人,你說可笑不可笑?”
沈浩波接過陳芝虎派快馬遞來的急函,沒等他看信,就看到正往東壘行來的石城援兵尾後出現騷動。
尾後的騷動就彷彿石子丟進河裡蕩起的水波迅速傳開,石城援兵在行進裡,前後展開本有數里縱深。幾乎在眨眼間,騷動就傳遍前陣,有十數騎死命打馬的往這邊奔來,到營壘前驚惶大喊:“尾後有襲敵追近,盡是騎兵,人數不詳……”
沈浩波一時間沒有抓住陳芝虎派人送來的急信,背脊寒意直竄頭頂,血液凍住一般,一動都動不得,叫驚懼抓住喉嚨,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阿濟格也臉如死灰、駭然失色,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怔站在那裡,沒想到陳芝虎在信裡的猜測眨眼間的工夫就在眼前就得到驗證……
*****************
雖說石城敵騎在前頭已有警覺,但一切都慢了,孫壯率部已經緩緩接近其尾後三四里外展開錐形攻擊陣形,就等著加速衝鋒。在右翼,更有陳刀子率三營騎兵從龍嘴山北麓繞過,盯住其右翼,他們的目的,一是要打潰前面的敵騎,二是要將敵騎潰兵往白河灘東壘驅趕……
“所有將卒皆有令,殺我父老鄉親的胡狗就在眼前,今日報血仇、立戰功,大家殺敵不需留情,”孫壯一字一頓的說道,“為淮東的榮耀,拔刀……”
淮東輕騎兵皆制式馬刀,散開來做出最後進擊準備的三千將卒,聞令皆出戰刀,在午時冬陽的照耀下,白花花的刀刃閃耀起來的光芒,匯成光一般的海洋。
孫壯那邊拔起戰刀,近三千柄戰刀在太陽的照耀下,在蒿草、灌木之間泛起粼光一般的光亮。陳刀子他們在高處,離得雖遠,但看到那片光亮,已不需要其他提示,就知道孫壯在那邊已經下令進擊。
“拔刀。”陳刀子拔出戰刀,往前方做出壓刺動作,以為進擊指令,他身後兩千騎兵也都夾、緊馬腹,緩緩的加速,往前面的驚慌不安的敵騎迅速接近。
越近敵軍,戰馬馳行的速度越快,很快就蹄聲就像暴風驟雨一樣的淌過龍嘴山西麓,就著斜向下的地勢,往白溪東口的平原地帶湧出。
索成棟雖是歷經血戰的驍勇戰將,他本在前陣,發現尾後異常,這時候馳來觀察敵情,這時候看著兩大股騎兵從後面以及右翼斜擊過來,頓時嚇得面無血色。起初發現異常時,只以為是小股敵兵接近騷擾,沒想到是他們人數更多的騎兵部隊。
輕騎兵全速前進,快如閃電。三四里的距離看上去遠,驅騎掩殺過來,也就是眨眼間的工夫。
看著淮東騎兵在野地奔趹揚起的灰塵,形成巨大的將整個龍嘴山都閉住的塵障,彷彿洪水水線一樣快速湧過來,索成棟知道他這時候做什麼決定都沒有足夠時間傳達下去進行調整。
索成棟知道大勢已去,在數十扈兵的簇擁下,打馬往西走,邊走邊對路邊的騎卒下令:“往北走、往北走……”聲嘶力歇,充滿著絕望。
索成棟這時還能想到淮東騎兵從後面掩殺過來,是要擊潰兵他們之後再順勢衝擊白河灘營壘。所以,索成棟在扈兵的簇擁下,往西走,有心想在淮東騎兵追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