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公園,最終回望了一眼公園的南門,才加大了油門呼嘯而去。
看一眼少一眼,平時每次見到這個眯縫眼,自己都不得不讓腦筋玩了命的轉,試圖從他龐大和繁雜的廢話當中找到準確的意思,實話說,很累人也很煩人。
可是當知道他很可能活不過明天時,自己又有些留戀了。不對,不應該說留戀,而是一種失落。平心而論,自己更願意與他那樣的人合作,別看當做對手很累,變成一夥人之後就格外輕鬆了。
這一點從當初聯合對抗狼隊時就明確感覺到了,他身上有種不容分說的霸氣,不光能說、有決斷,還身體力行,知行合一。手下人只需要按照計劃去做就不會出差錯,頂多在做計劃的時候拾遺補漏,幫忙完善完善足矣。
當津門救援行動展開之後,這種感覺就更清晰了。一路上無論遇到狗群夜襲還是活屍出現,他都半點不慌,不是裝的,是真不慌。什麼事都能想到,計劃做起來既大膽又縝密,下手還果斷。
只可惜啊,會做事的人永遠鬥不過會壞事的人。要說這次的事情他是乾的有些武斷了,要是能稍微緩緩,平難軍也不會馬上翻臉,出手劫了前來投奔的倖存者。
可是從長遠計,他的想法確實是最有利的,不光對救援隊有利,應該算對所有人有利。自己基本上已經被說服了,怎奈閆強沒有聽進去,反而要為了聯盟主席的位置鋌而走險。
沒錯,至今為止,自己仍舊認為飛虎隊的行動是冒險,不對,簡直就是在賭博。如果他那麼好對付,早就被平難軍給吃了。三家會談之前飛虎隊的實力最強,幾乎是平難軍和救援隊的總和。
平難軍次之,也幾乎是救援隊人數的一倍。救援隊則最弱,可就是這個最弱,遊刃有餘的穿梭在兩家強大勢力之間,不光把三國鼎立的局面搞成了,還隱隱成了帶頭人。有這種才幹的人,豈是做事顧頭不顧腚的莽夫。
但麻煩就麻煩在這裡了,自己真是猜不透他到底要幹什麼,怎麼突然間滿身都是漏洞了呢。貿然傳送通知、行事不與友軍商量是大忌;輕信外人把基地軟肋拱手相送,是大忌;全軍出動,不留後路,還是大忌。
“可能真是太順利了,有點得意忘形了吧……”面對這麼多無法解釋,呂葉江南只得用閆強的評價來說服自己。
確實,歷史上很多有名有姓的大人物,發展初期都非常敏銳,進退有度。可是隨著時間推移,一個成功接著一個成功,漸漸就開始出昏招了。
他們往往不是被敵人打敗的,總是自己把自己搞死。想必這位洪主席也是如此,不同的是他還沒出名呢,就要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