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根本看不清一閤中幾個往來。
勝負分了嗎?
她長吁一口氣,發現自己竟是一度停止了呼吸。
高行天倒在地上不動,脖際的鮮血汩汩流淌,人卻無聲無息。瘦子則向後越退越快,像是被一根慣性的繩子拉扯著,十數步後終於仰天栽倒。
同歸於盡?
美人忽覺索然無味,剛才的緊張與興奮都化成了空虛。
奪取他人性命的戰鬥本已無味,而連勝利都無的戰鬥更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或許世間的爭鬥本來就沒有勝利可言。勝利只不過是好事者強加的冠冕。
爭於世間,死於此地,倒也乾脆。
躡兒站起身來,暗想好事者的遊戲又沒有了著落,那些賭徒可以不用理睬了。
她一邊在甬道中走著,一邊聽著自己迴響的足音。她像是踏著寂寞,聽著空虛,揣著無人知曉的冷。
躡兒走出了十多步,忽發覺有些不對勁。她急速轉身,向回跑。她是如此急切,險些衝出了甬道口。
六丈之下的石廳,鮮血葬花海,死者歿花魂。而有一個人像發芽的新枝緩緩站起。
廣場的中心,高行天緩緩撐著刀站了起來,他用手捂著自己的脖子,面色蒼白。
“如果馬上就失血而死,你還是躺著吧,費力掙扎又有何用?”高高在上的聲音冰冷無情。
高行天的確失了不少血,他搖身奮力一甩,手中刀光脫手而飛,快如閃電,“叮”的一聲扎進躡兒頭頂的石壁,他沉沉的吐道:“舊傷。”
話雖如此,人卻再次栽倒。
刀在女人的頭頂兀自顫動不休,她抬頭看刀,不禁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