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邊走邊說,不覺已到了太嶽山主峰太虛峰頂,只見無極殿前,李回與五行堂長老排作一排,率領無極宗弟子在早早在演武場靜候,牧晨遠遠望見演武場上的許多同門,心中受寵若驚,連拋下張超等人,快步走到幾位長老面前,躬身拜道,
“弟子牧晨拜見掌門,各位師叔伯……掌門,你們這般實在是折煞弟子了。”
李回含笑不語,尹仲秋望依舊謙遜恭謹未有絲毫得意忘形的牧晨,輕輕點頭,心道師兄的確收了一個好徒弟,人品武功出眾,可惜你卻無福消受,想到此處,尹仲秋心下扼腕嘆息,朗聲開口道,
“什麼折煞不折煞,你擔得起如此殊榮,你是第一個在比武大會的奪魁的弟子,必將載入我無極宗歷史!”
“哈哈哈,不錯,牧小子,你擔得起如此殊榮!”
瑞金堂長老歐陽重大笑一聲道。
“晨兒,你趕了一日的路了,先下去歇息,等晚間我們為你辦慶功宴。”
李回手捋鬍鬚,含笑道。
牧晨早已疲累不堪,聽得李回話語,連抱拳應道,
“是,掌門!”
牧晨說完,拜別眾人轉身離去,路經偏殿時忽而似有所覺,抬眼向右側望了一眼,卻見李靈兒立時縮回腦袋躲在一旁樑柱後,心道難怪不見小師妹蹤影,原來她躲在此處,不知又是鬧得哪一齣,想到此處,牧晨搖頭一笑,也不理會,抬腳下了太虛峰向天柱峰而去。
只得一炷香功夫左右,牧晨便到了天柱峰頂,此際青木院弟子大多在無極殿,顯得分外冷清,牧晨倒也樂得清靜,望著天柱峰熟悉的景緻,想到昔日衝靈道人教導自己的場景,牧晨一陣心神恍惚,猛地搖頭拋開思緒,徑自回自己房間歇息。
迷迷糊糊之中,牧晨忽覺身在河岸,驚奇之下順著眼前河流往前直走,不知過了多久,竟是到了荊安郡那處山谷,山底石巖向內凹進一片,底下是一方石臺,石臺上盤膝坐著一位身段婀娜的倩影,正是吳語靜。
吳語靜見牧晨走來,眼神冷漠望了牧晨一眼,而後站起身子,緩緩走向山谷深處,牧晨見吳語靜不睬自己,心中一痛,追上前去叫嚷道,
“靜兒,靜兒……”
“你為何要走,是我做錯什麼啦?”
牧晨心中焦急,嘴上一邊喊,一邊展開身法緊跟在吳語靜身後,只是過得許久,始終追不上吳語靜身影,只能眼睜睜望著她消失眼前。
“靜兒,靜兒!”
牧晨心中陣陣絞痛,猛地從夢中醒來,睜眼望向四周,才發覺不過是黃粱一夢,牧晨呆呆坐在床上,想到與吳語靜在山谷相處的情景,心神恍惚,嘴上喃喃道,
“靜兒,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
“七師兄,七師兄……”
牧晨正自出神,忽聽耳畔有人喊他,抬眼望去,卻見張超滿臉關切的瞧著自己道,
“七師兄,你沒事罷,眼睛怎麼紅啦?”
“我沒事!”
牧晨望了張超一眼勉強一笑,道,
“找我什麼事?”
張超見牧晨笑得牽強,想來必有心事,只是牧晨不願多說,他也不便勉強,只道是牧晨在此觸景生情想起衝靈道人,輕嘆一聲道,
“師兄,天色已晚,掌門教你去參加慶功宴,嘿嘿嘿,咱師兄弟好久不見,今晚不醉不歸!”
牧晨聞言,抬頭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原來不覺間睡了數個時辰,轉身望著張超含笑道。
牧晨二人相視一笑,並肩往太虛峰而去,一路上張超說起無極宗一年來變化,牧晨在旁側耳傾聽,待到得太虛峰頂演武場,已是日影西斜,抬眼望去演武場上早已擺滿桌椅,坐滿了人。
不多時便有一名雜役弟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