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住容恩的膝蓋,在臨近爆發的時候卻偏偏抽身而出,慾望的頂端,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閉氣閃若星辰的眸子,俯下身,粘稠的情慾在兩人接觸的地方摩挲粘連。
南夜爵伸出右手拂開她額前碎髮,容恩巴掌大的小臉透出嫵媚的紅潤,南夜爵凝望著這張臉,眸子裡面的激情已經全部褪去,他翻身側躺在容恩身邊,魅惑的俊臉貼在她頸間,男人語氣陰冷,且絲毫沒有感情,沙啞著嗓音一字一頓道,“容恩,你已經不配再有我的孩子了。”
如果,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是他沒有準備要的,那麼第二個,就是他全心全意做好了準備迎接的。
可是,容恩卻說,南夜爵,我把她打掉了……南夜爵在她打電話告訴自己懷孕的時候,他真的高興壞了,甚至心情從來沒有像那時候那般愉悅。
他站在碼頭眺望遠處,彷彿能看見有個孩子趴在他膝蓋上睡覺時的模樣,他心想,容恩會告訴他,定是選擇了要和他好好過下去,哪怕她不敢說出拿走光碟的事,只要她說一句讓他小心,趕快回來,那麼,南夜爵都會原諒她。
他的心,從來沒有試過像那時候那麼被人狠狠揉碎過,容恩的話,至今仍在他耳邊,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追到他夢裡去。
她當初說出那番話的時候,神色定是暢快無比吧。
說不定,在他中槍後,她還會舉杯慶祝。
南夜爵忘不掉容恩說的:我要讓你死了都閉不上眼睛……當時那股決絕地怨恨,南夜爵閉著眼睛都能想象的出來。
她憑什麼那麼傷害他?不就是因為仗著他愛她嗎?
愛,是很甜蜜,但當它成為算計的時候,它就是淬出來的劇毒,狠狠刺入南夜爵的心裡,要麼他死,不然,這毒無藥可解的。
就算將容恩抽出南夜爵的生命也不可以,因為,毒性猶在。
房門外,容愛一張臉繃起來,她臉色很難看,就算妝容再精緻,也掩不去面上狼狽。
兩名保鏢面面相覷,只得正視前方,裡頭動靜那麼大,誰都知道定是活色生香的一幕。
南夜爵將被子蓋回容恩肩上,起身去了浴室。
回來的時候拿著條溼毛巾,他小心將容恩腹部的汙漬擦去,這個女人,他至今仍不放,她想要平凡簡單是麼?可南夜爵早就說過,上了他的床沒有那麼容易下去的,她想,他偏偏不會給。
到時候的話,南夜爵還是會將她綁在自己身邊,不給她寵溺,不給她快樂,不給她笑的權利,也不要再有他們之間的孩子。
就算是強佔個木偶在身邊好了。
這般心境,真的已經是絕望到荒蕪,就像是百年乾涸的沙漠,寸草難生。
南夜爵洗過澡後睡在容恩身邊,一直到接近清晨的時候才被一個電話吵醒。他走出房門時神色匆忙,囑咐保鏢除了徐謙外,誰都不能進這個房間。
車子發動的動靜很大,容愛一股腦從床上坐起來,披件睡衣走出去。
阿元還在外面跪著,南夜爵讓他跪一夜,他就真的動也不動。
容愛來到門口的時候,見阿元肩頭的白雪已經積起很深,男人挺直了脊樑骨,兩個膝蓋發麻發酸。
“阿元,”容愛穿的少,冷的直跺腳,“爵已經出去了,你起來吧。”
男人眼睛閉著,睜開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力氣,上下層眼皮幾乎就凝結到一塊去,“容小姐,你不用管我。”
“你這個傻子,怎麼這麼死腦筋呢。”容愛全身哆嗦,她蹲下身來,嗓音壓低,“你說的那個女人現在就在爵的房間內,果然是個狐狸精,發方才好像醒了,還勾引他,動靜弄得那麼大,吵得我都睡不著覺。”
“老大……”阿元眼光復雜,低下頭去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