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讓遭到巨大打擊後變得失魂落魄的肯辛頓回過神來了。
他感到了巨大的恐懼,多年優越的貴族生活磨盡了他的戰士本xìng,早已經沒有了昔rì作為海盜的狠勁。
他‘撲通’一聲,從馬背上滾落下來,整個人跪在地上,涕淚直流,哆哆嗦嗦地道:“只要放過我,金幣,金幣,你說,你要多少,我什麼都給你?”
蘇銘對他的求饒聲聽而不聞,他直接下馬,手裡拿著幽藍刺,腳一頓地,身體已經到了這醜態畢露的男爵身邊。
他手中的短劍連連刺出,穿透了對方的鎧甲,切斷了他身體各個關節,讓這男爵成了徹底的殘廢。
做完這一切,蘇銘對阿麗娜招了招手:“他還活著。”
這最後一劍,由她完成,徹底了結這段復仇之路吧。
阿麗娜跳下馬背,抽出綁在腿上的匕首,走到肯辛頓的身前,脫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罩。
“你還認得我嗎?”她輕聲問。
肯辛頓身體因為劇痛而抽搐不止,他大口大口地吸著涼氣,勉強轉過眼眸。
在看到這少女臉龐的瞬間,男爵就明白,今天是絕沒生路了,就算他說出星辰石的事,也活不下去。
他臉上的表情忽然轉為猙獰之sè,狠狠地道:“認得,怎麼不認得。你和你母親真像。那個女人,我折磨了她十天十夜,嘿嘿。。。嘿嘿……他說出這話,只求一個痛快。
阿麗娜眼睛立刻紅了,心中泣血,拿起匕首,狠狠戳下去,一下一下戳著這仇敵的腦袋,一直到快戳成肉醬了,她才無力地跪坐在一邊,任由淚水流出眼眶。
她完成了復仇,但心中卻毫無快意,只有茫然。母親,父親都不在了,她獨自一人,還有活著的意義嗎?
一隻手伸出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傳過來:“向前看,你的生命才剛剛開始,阿麗娜。”
這隻手修長優美,很光潔,在夜sè中泛著柔光,就像是天堂伸下來的救贖之手,溫暖了少女的心靈。
她伸出手,想去握住他,但又看到了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汙,立刻又將手收回來,在身上慌亂地擦拭著,直到自認乾淨了,才重新伸出去。
她站起來,伸臂抹去了臉上的淚水,看著蘇銘,認真的道:“我的真名叫艾瑞娜。”
“艾瑞娜?好名字。”蘇銘伸手為少女拭去了眼角的淚水,隨後手中的劍向夜空一指,聲音激越地道:“出發,王都!”
他這充滿激情和豪氣的動作感染了少女接近死寂的心靈,讓她的內心也跟著鮮活起來。
過去在王都的生活場景浮現出來,禮儀學院的那一個個朋友的臉龐也慢慢變得清晰起來,這些都是彩sè的記憶。
心靈桎梏一朝脫去,她迎來了新生。RS
兩百七十 元素飽和了
深秋時節,天氣異常乾燥,坑窪不平的黃土道路上,被秋風一卷,立刻就是塵土漫天。
道路兩旁的山林中,樹葉枯黃,萬物凋謝,一片肅殺景象。
就在這人跡罕至的小路上,有兩個人慢慢地走著。
兩人一高大一嬌小,正是趕往王都墨爾本的蘇銘和艾瑞娜。
他們已經連著趕了半個多月路,當初從克里特城騎出來的兩匹戰馬早就被賣掉了,換了五個金幣,被充作了趕路資費。
不是蘇銘不想留著那馬用來趕路,而是實在養不起它們。
這個浮島,空間戒指是有的,但那是戰略物資,被當做鎮國之物的神器,哪像以前那麼普及。
這讓野外出行的困難增加了不少。
蘇銘身上帶不了多少東西,連錢幣也不能帶多,那東西都是金屬做的,稍微多些,就沉甸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