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石頭剪子布來。
“石頭、箭子、布!”
“石頭、箭子、布!”
兩個小姑娘若無旁人地一下一下比劃著。
“姐姐,你們在作什麼?”蘇晚好奇地巴眨著眼睛。
“哦?”蘇小牛隨手把咕咕放到蘇晚肩上,解釋道:“姐姐在和六三姑比勝負呢。勝出的人才能去登塔。”
蘇武點點頭,心裡並不意外。
組塔的人員雖然不好找,但多挑挑還是能找到的。而且為了意外,通常每層都會多選一兩個人作備份。
眼前的六三姑娘和蘇小牛一樣,都是最後登頂的人選。
只要她們爬到第八層,跨過第八層“抬花轎”的兩人,然後舉起手臂當成塔尖的闢雷針,那怕一秒,都算封頂成功。
蘇晚愣愣地看著,並不知道兩人在作什麼。
不過她和蘇小牛親近,毫不猶豫給她加油。
“小牛姐姐加油。”
咕咕見狀也連忙舉著毛茸茸的胳膊,吱吱地給小主人加油。
六三姑娘的伴生寵是隻普通的白鴨。它見咕咕出聲幫忙,氣得扇了扇翅膀,頓時嘎嘎地大叫著給自己的主人加起油來。
鴨子是鄉下出了名的大嗓門,遠不是蘇晚一個小姑娘和咕咕一隻小猴子能比的。兩人的聲音瞬間就被壓得死死的,再也聽不到了。
看著不對勁,安安直接擠了過來。
它往鴨子面前重重一坐,然後一咧大嘴,頓時露出口寒光閃閃的大牙齒來。
白鴨眼尖,似乎在那些大牙齒間看見了一兩根藕斷絲連的鴨肉。
它當即嚇了一大跳,立即把腦袋往翅膀下一塞,原地蹲了下來再也不敢吭聲。
嘻嘻!
蘇小牛情不自禁地歡呼:“安安好厲害。”
“什麼厲害,它這是賴皮。”對面的六三姑娘氣得直跺腳。
抱怨歸抱怨,兩人小姑娘手裡的石頭剪刀布並沒有停止,依然一下一下地比劃著。
然而沒再等蘇晚喊第二次加油,比賽已經出了結果。
六三姑娘“耶”地一聲歡呼。
她勝了。
蘇小牛怔怔地望著自己張開的手掌,喃喃道:“我,我想出剪刀的。”
六三姑娘挑了挑眉。她把自己的鴨子抱起來狠狠地親了兩口。
“什麼剪刀不剪刀的。五哥在這裡呢,小牛你是不是輸不起啊?”
蘇小牛沉默了一會,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我沒有。”
說完,她摘下腦袋上的保護頭盔,取下手上和腳上的護膝,戀戀不捨地遞給了旁邊六三。
“姑姑加油!”蘇小牛扁了扁嘴。
“爸爸。”蘇晚看著這一幕,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小嘴,可憐巴巴地抬頭望著父親。
蘇武當沒看見女兒求助的目光,他笑著揉了揉蘇小牛的腦袋。
“小牛別灰心,明年重陽節還有的是機會。這些護具你就戴著吧,登塔的孩子們每人都配了一套,分給你們就是你們的了。”
蘇小牛黯然地哦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轉身尋了個人少的地方默默坐了下來。
她不是蘇晚那種三歲不到的孩子,早知道幾乎每個孩子一生只有一次登頂的機會。
一般說來,今年失去機會,今生也就失去了機會。
因為每年都會有新的孩子長大。她們隨著年齡增加,能作的就是降到第八層、第七層……